神御灵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演着这场戏。

看到苏幕遮那不加掩饰的威压将毒骂她的百姓震慑的跪倒在地时，也依然没有想说话的想法。

只是……

看到白沫灵那张乞求的脸，她忽然笑了。

倾城倾国的容颜在面无表情时就已经让人无法忽视，这样的一笑，顿时天地黯然，只是那双水一般的桃花眸却不知何时染上了妖冶之色，将清冷和妖冶两种截然不同的潋滟同时挥的淋漓尽致。

这一瞬间，即便她没有说任何话语，也让所有人都仰视着她。

那种失神和仰望，让在场的人直到生命尽头脑海里都残留着这样一张容颜。

苏幕遮心忽的一沉。

他不自知的收回揽住白沫灵的手，向上伸去。

那种仿佛要抓不住她的感觉，让他一瞬间慌了神。

神御灵笑罢，低眸望着苏幕遮。

长长的墨垂在玉色面颊边，她伸出略有些透明的纤指，将挡在眼前的碎掖在耳后，神色淡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师傅做事，何须问徒弟？

就算是他杀了人，又与我何干？

该操心该担忧他安危的，不应该是身在他旁边受他守护的你么？

白沫灵。”

她神御灵就算说了，又有何用？

他可曾认真听过她说过一句？

没有。

从来没有。

那她的话对他又有什么用呢？

神御灵笑了笑。

潋滟的桃花眸从始至终望着苏幕遮的脸，声音凉薄无情，脸上却带着笑意，只是那笑，透着苍凉，

“我是不是冥女，师傅不是最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