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御灵被带走的第二天，一个黑衣人进入了养心殿，一掌拍碎了昏睡中的夜崇文的右臂。

而苏儒正巧回去，向他禀告神御灵回到御气宗后的状况。

他与那黑衣人交战，那人并不恋战，虚晃几招后，便闪身消失不见。

庆元帝重伤本就瞒着朝中上下，如今废了右臂更不能声张。

于是苏儒连夜回了御气宗，在得知阿九去天鼎湖寻她下山后，便等在了荒废的理经阁里。

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她。

当神御灵进入养心殿里，走到龙塌前，望着眼前那张往日里邪气嚣张的俊秀容颜，透着死气和惨白时，心底抑制不住的紧了一下。

“灵儿？”

夜崇文晃了晃神，接着是疯狂的惊喜之色。

随着她落在自己右臂上的眼神，他怔愣一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保护不了你，还伤了自己，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左手想拉住她的手，可是越过身体和粉碎的右臂，龇牙咧嘴得略有些吃力。

惨白的脸虽然恢复了些许生机，却也被疼得冷汗顺着面颊直流。

神御灵走过去，握住他的左手。

同时拿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口中。

“是谁？”

看着他吞了下去，容颜微冷。

夜崇文面色暗了暗，望着被她拉着的手，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只胳膊会不会也废掉。”

神御灵面色一寒。

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确定是他的人吗？”

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她到底不希望是他。

夜崇文闭了闭眼，将茶色猫眼里的黯然掩去。

“不说这个了。”

他攥了攥她微凉的手，示意她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