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然黎扯扯嘴角,尽量让自己语气如常:“怎么?小凌连追求者都没弄清楚是谁?”
“追求者?!”燕然怡重复了一遍雁然黎的说法,蓦地搓搓胳膊,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一脸敬谢不敏:“我觉得应该是仇家,还是有血海深仇的那种仇家还差不多。”
她敢保证,那个人绝对是八辈子的仇家,要不然不会只送花不留名。
毕竟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求甚解的人,尤其是对于她感兴趣的或者是关于她自己的事,那绝对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典范。
曾经有一次,有个人不怕死的给了她一封匿名的信,她愣是凭着字迹以及作息时间找了三四天把对方找了出来。
那毅力那坚持简直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种“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的感觉会把她折磨疯的。
啊啊啊那个送花的和那个送二哈的,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被本少知道你是谁,不然本少让你后悔来到个世上啊啊啊!
“呵……”雁然黎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抓狂的模样,轻笑一声,眼底掠过玩味,“每天一束明显是用了心的。”
在燕然怡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你今天心情不好?”
燕然怡被他乾坤大挪移似的转弯弄得一脸懵,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扬起笑:“没,只是被小正太的抽风吓到了。”
“小正太?”
雁然黎尾音上调,像是在思索,原本清润的声音竟一瞬间魅惑了起来。
燕然怡眼前忽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一副写意的丹青水墨画上,一男子朦朦胧胧的站在远山外,身姿飘摇。
忽然,这幅画上滴上一滴彩色的墨,虽然算不上浓墨重彩,但男子整个脸瞬间生动了起来。
啊啊啊不行了这声音苏死了啊啊啊,耳朵要怀孕了啊啊啊!
声控党一脸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