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琯青只是回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嘴角冷哼一声,“辛莫,你还没有强大到能毁了我的炼妖炉,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他玄黑锦绸的宽袖一拂,便将辛莫甩至了墙角。
晏琯青从榻坐上站起身,举步朝封洛婵走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身前那个长相精致绝美的女童,一双如墨的眼瞳湛出冰锋般锐利的光芒,“整个御龙岭,也只有你有这本事!”
语落,晏琯青修长的五指中旋出一道赤红的幻气,他伸手死死掐住封洛婵的玉脖,将她小小的身躯提了起来。
“灵妖,你有本事毁了我的炼妖炉,没本事出了这副躯囊吗?”晏琯青几近愤怒。
那青铜炼妖炉是上古神器,天下独此一件,现在灵妖将它毁了,相当于是断了晏琯青的命魂。
“师父……”
“师父!”
“师父,求您放过洛婵,她还太小无法控制她体内的灵妖才会铸成大错,师父求您放过她吧!”辛莫与刚回到腾天阁的秦宿之和封月蓉一同跪在了晏琯青的面前,替封洛婵求情。
晏琯青看着手里的女童痛苦到快要窒息,清丽无尘的面庞苍白如纸,却依旧倔强得不肯求饶,他心底冰冻三尺的心湖不经意间兴起了浅浅波澜。
大概,她是他的徒弟,四年的师徒情谊或许早已不知不觉在他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晏琯青将她放下,竹骨玉般的手指从她滚烫的玉颈移开,指尖像是还留存着她的温度。
他恨透了灵妖,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却又该死的不忍心对他的徒弟下手,这一切,不是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