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括要硬闯关防,守将们也十分为难。
一方面,赵括拿不出通关文书,按照规矩不得放行,必须得调查清楚,方可通行——之所以有如此严苛的法令,也是严防那些突然叛逃的文臣武将们。
譬如有事发后畏罪潜逃者,会打一个时间差,赶在上面下令来抓自己之前,就提前溜之大吉,躲去其他国家了。
于是边防要地开始只认通关凭证,不认人,哪怕你是王侯将相,只要是带队人马,没有通关的凭证,绝不可能放行。
另一方面,赵括的身份,又不一般,乃是名将赵奢之子,边防不少士兵,曾就是赵奢的手下当差,也不愿得罪这位纨绔二代,说不定人家以后掌握兵权,自己还会落在这位大少的手中。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赵公子!”这时,上方有一名将士大声说道,“我们是可以放你们过去,可一旦上面追究下来,我们如何解释的清呢!?所以还要劳烦赵公子,留下一件信物,也好让我们给上面一个交代!”
他们想要赵括,留下一点东西作为抵押,也好向上司交差。
“我保证没有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赵括一边说着,一边浑身上下摸了摸,最终掏出了一把佩剑,“这把剑,名为七绝,是赵王赐予我的。就暂时留在你们这里,替我保管吧!”
说着,赵括向上一丢,七绝剑落入那名守关将领的手中。
“好剑!”那将士拔出利剑,顿觉寒光逼人,充满了血煞之气,可见这把剑内,沾染了无数的血腥,杀敌至少万余才有的效果,“好,那这把剑,就暂时留在这里,由我们替赵公子,保存此剑。”
说着,那名将士一摆手,下令道:“放行!”
——轰隆隆!
边防的大门,就此敞开。
“谢了!”
赵括道了一声谢,立即驾驶着战车,轰隆隆疾驰而过。
“头儿!”在目送赵括等人离去后,其他的边防将士们,心有余悸,“万一这位赵公子,在王城那边犯了什么事,畏罪潜逃,可怎么办啊!?我们这样放行,可担待不起啊!”
“怕什么!?”那名将领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七绝宝剑,道,“除非是谋逆之罪!不然的话,以他们赵家在赵国的地位,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赦免的?别忘了,他们家族可是与国同姓!咱们可招惹不起!放了就放了吧!”
众人闻言,虽觉有理,但还是心有戚戚,担惊受怕。
但是很快,从都城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上大夫郭开,擅自调兵,违规行事,有叛逆之嫌,已经被软禁了起来,等候发落,各处边防要地,要严查郭开的党羽,一经发现,如遇反抗,可就地正法!
而下令之人,正是平原君赵胜!
“看到没!”那名将领笑道,“郭大人可是赵王的宠臣,如今都被拿下了,而那平原君赵胜,可是刚才赵括公子的叔父啊!我就说了吧,人家是一家人,在咱们赵国更是一手遮天,幸好刚才没有强行拦阻而爆发冲突,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听闻此消息后,得知赵家在权力的争斗之中,终于将宠臣郭开给压了下去,边防的将士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并且称赞头儿的先见之明。
另一边,赵括驾驭着战车,一路顺利通过,横穿整个赵国,再无阻碍。
而且在途中,他们也得知了郭开被赵王下令拿下的消息,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
“如今赵国上下,都由我们姓赵的掌权,君臣一体,这下我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赵奢放慢了速度。
之前是逃亡,如今权当是游山玩水,招待叶风一行人。
然而,行至半路。
突然道路尽头,有一人一骑,横在了道路中间,似乎在等什么人,又好像是故意在拦路。
赵括见状,顿感不妙,担心是郭开的人马,在此埋伏他们?
可是左右四下无人,仅有这一人一骑,可见此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不会又有什么变故了吧!?”叶风等人见状,也全都变得谨慎起来。
来时明明一路畅通,没想到回去的这一路上,却遭遇诸多阻拦!?
“没事,我去看看!”赵括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由自己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