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尚燝长长地叹了口气:“请回复皇上,那小浪底,本官动不得。”
锦衣卫:“为何?”
樊尚燝道:“小浪底自从东汉黄巾军造反以来,一直都有水贼作乱,一千多年未平。好不容易来了个白鸢,将水贼剿灭,迁移百姓,把小浪底给治理好了。若是把小浪底收回,交给福王……恕我直言,福王府哪来的本事管得好?”
锦衣卫:“……”
樊尚燝:“福王府一通横征暴敛,将老百姓逼走,小浪底又恢复成水贼窝,于国于民,都不件好事。”
锦衣卫哭笑不得:“这……倒也是。但福王哭闹,该当何解?巡抚大人也要为皇上分忧啊。”
樊尚燝作为文官集团的一员,听到“福王哭闹”这样的说词,真想说一句“让这傻逼自己哭去”,但这话还真不能直说,只好道:“这样吧,此事容本官仔细想想,从别的方向找点什么东西,给福王府补偿补偿。”
锦衣卫:“那下官就这样回去复命了。”
锦衣卫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樊尚燝则叹了口气,从房间里钻了出来,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云朵:“唉!难搞。”
李道玄从旁边钻了出来,明知故问:“巡抚大人,什么事难搞啊?”
樊尚燝:“唉,没什么,没什么。”
他话风一转:“萧奇侠,你和白鸢先生,好像是很好的朋友?”
李道玄:“是啊,关系还不错。”
樊尚燝:“那……本官有个不情之请。”
李道玄猜到他要说啥了。
樊尚燝:“关于那小浪底的事,你看,能不能把白先生请来,咱们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你放心,本官没有让他把小浪底交还给福王府的意思,至于几百两银子租金什么的,本官也觉得根本没必要给福王府。只是……皇家的颜面也不能不顾啊,这事儿,终究是要有个解决方案的。”
他这话有理!
小浪底这么大一块地方,不能谁拳头大谁占着,这是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政府,都不可能纵容的事情。
终究是要有个解决方案的。
必须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高家村才能一直占着那里,否则就会扯皮,或者打仗。
李道玄笑道:“行,这事儿我帮白兄答应下来了,咱们约个时间,找个地方喝个茶,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樊尚燝自去安排下人,通知福王府派人来接洽。
而李道玄这边就简单了,一个共感就跳到了白鸢胸前的金线天尊上,几句话一说,这件事便商量完成。
三天后!
冬日暖洋,晒得人心情舒畅。
李道玄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神都”洛阳。
蒲州号称“天下之中”,而洛阳却号称“天下的中心”,大家有着近似的称号,只是代表着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辉煌,不同的历史变迁。
洛阳城中最大的酒楼上,樊尚燝摆好了酒席,准备搞三方会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