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清又说：“和尚说的话不好听，祖母不高兴！然后和尚的眼珠子一转，又说：心诚则灵，广结善缘，就可以把下下签化解成上上签！但是这个不容易，要多做善事。听完后，祖母就拜佛去了，心事重重的，还添了香油钱！”

郑晴川总算明白了，原来苏老夫人求了一支下下签啊！

郑晴川不在意这个下下签的事，轻松地说：“阿清，你抽签了没？”

阿清把头靠到郑晴川的肩膀上，神情天真烂漫，道：“我没抽！阿韵抽了个上上签！听说是个上上签，祖母就没让和尚解签了，说怕泄露天机，惹老天爷脾气。”

郑晴川忍不住笑得开怀，阿清也嘻嘻笑了。

郑晴川和阿清坐在大石上，苏牧站在郑晴川的背后，偶然低一下头，看见郑晴川的头上落了两根翠绿的松针，顺手就帮她拿掉了，然后继续眺望远山，感觉心旷神怡，没兴趣偷听小姑娘的悄悄话。

郑晴川察觉到了头上的细微动静，转头对苏牧说：“苏牧，以后不能带祖母来寺庙了，求个签，就弄得大喜大悲的，又心事重重，估计晚上又睡不好觉！”

被哄走银子还算小事，晚上失眠、犯疑心病才是大事！许多人的偏头痛就是这么来的！这个是郑晴川在姚太医的行医笔记上学来的。

苏牧低下头来直视她的眼睛，微笑道：“这个还不容易吗？”

这话有点调侃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郑晴川和阿清很喜欢辩论，编个借口应该是信手拈来！

郑晴川想了一下，眼睛里亮光一闪，笑道：“那就从你身上找个借口吧！”

苏牧不置可否，目光大方。

因为之前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多，他们眺望了一会儿风景，就到了中午。

一个小和尚走过来，把手放到胸口的正中间，客气地道：“施主们，斋饭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

他们跟着小和尚走过去，见到苏老夫人已经在桌旁坐着了。

一眼看见郑晴川，苏老夫人叹一声气，眼神复杂。

郑晴川装作不知情，笑着走过去，帮老夫人捏两下肩膀，问：“祖母拜了多少佛？累不累？”

苏老夫人拉住郑晴川的手，连忙说：“心诚则灵，拜佛不敢说累！阿七啊，等会儿你也去拜一拜，好不好？”紧接着，又看向苏牧，道：“苏牧也去！两口子一起去拜，才显得心诚！这可是有关子女的大事，不能马虎！”

苏老夫人嘴巴不严，让事情暴露了！

苏牧收敛了表情，若有所思。

郑晴川心想：原来，那支签是来求子的！下下签就算了！天机哪里是这么容易泄露的？不信！不信！

她说：“等会儿我们去拜佛！就算是下下签，也有办法化解，是不是？”

苏老夫人连忙点头，拍拍郑晴川的手背，一叠声地道：“这个不怕！不怕！不怕的！”

郑晴川笑了，恰好这时斋菜陆续上桌了，她笑着安抚道：“祖母放心！不要胡思乱想！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苏牧考虑吧！等会儿一定会去拜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