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的脾气向来不好,从小被宠坏了,更受不得职场上的这种三六九等的差别待遇。
就因为你比别人入职晚几年,就因为你是新人,没人带领,什么都不会就成了过错。
她不理解,这口气很难咽下,分明是有充足的理由说明自己今天出城未去开晚会,就因为这一件事,她和桥金源成了众矢之的,在群里被好顿批评。
当郑媛在群里下发命令,告诉各位,以后未经报备不得擅自出任务后,所有人都整齐地回了‘收到’,金怡看了一眼,心中不屑。
桥金源连忙私信她,“金姐,领导在布置任务和强调事项的时候,一定要回复,快点回一句吧。”
金怡连忙回了一句,结果还是比别人晚了一会儿,郑媛说了很多。
大概的意思就是工作的时候,要抓住重点等等,反正那些狗屁话的最后意思就是要他们重视领导说的每一句话。
金怡冷笑,就凭你们的工作能力,有什么资格谈这些?
不过她想了想自己,目前确实没做出什么实事,就算她再看不上秘案局这种做人做狗的风气,人在屋檐下,又哪能不低头呢。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讽刺,纵然是心里千般万般的不服,她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难道她能满秘案局宣告,我是陈禹的外甥女,我来这是为了还原真相的?
在这个社会上没混出名头,说什么都没用,自己到头来还不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抑郁症患者?
各种心理学的知识倒是学会了,可是目前有用武之地吗?案子的复杂性很多时候不是单凭心理学就能推断的出来的。
她甚至有些羡慕小说里那些不必辛苦,单凭几点证据和心理学就能破案的人了,如果那么简单,警员和探员们该多轻松啊。
她已经多年没有快乐的情绪了,但是任何一件不快乐的小事,就会让她耿耿于怀,甚至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次日清晨,文凝小声叫醒金怡,“金怡姐,好像昨天的事让你挺生气的,唉,我这个人也不会安慰人。
其实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会挺生气,就你们的刘队长和什么郑队长之类的,当个小领导的人,一般都很有优越感。
你看,这些市地级以下的,有几个不是鼻孔冲天的。
咱们这些干活的,累死累活,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说有你的功劳,那就是你的功劳,说你的不是,那就是你的不是。”
“还说自己不会安慰人,这几句让我心里舒坦多了。”金怡笑笑。
“早知道昨晚跟你说啊,昨天躺下了,感觉你好像一直都没睡着,总是在翻身,我猜你心思重,肯定是因为这个事睡不着啊。”
“我这人就这样,也没什么好处,倒是心思重,一有点烦恼,就失眠。”
“太敏感的人,活着多累啊,要是有些钝感力也挺好的,当他们说你的时候,你应付一下,装装样子,等事过了,千万别往心里去,不值得。”
“嗯,和你说说心里舒服多了。你们市局的氛围怎么样呢?你是来了多久习惯的?”
“习惯什么啊,有时候也生气,这事很难控制,只能反复安慰自己,或者咒骂他们。
能怎么办,再说了,有时不一定是生他们的气,还受外面的气呢。有一次一个现场封锁,让我们这些新人看着,不让外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