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拿了三张画满了奇怪符号的表格,还有草到不能再草的签名注解什么的。
张洁把表格分给他们俩说:“这是你们的血样检测结果……白中尉呢?”整个中午钱教授都在研究血样,根本没想起吃饭这回事。
“不知道她在哪儿,嗯……能不能和我说说怎么个正常法?我看不懂这个。”杨威从下到下看了一遍,外国字不认识不说,方块字一样不认识!他一直纳闷为什么有些人写字的时候就不知道写得横平竖直端端正正,非得得像鬼画符一样画成抽象画才能显得有文化?
张洁呵呵一笑:“好,其实你根本不用看这张表,你们两个人的血液完全正常,不光没发现吞噬病毒,其它的血液病一样没有,不过你的血糖有点高,是不是早上吃东西了?”她看了看任菲说。
“这也能查出来?”任菲吐了吐舌头。
张洁也笑了:“幸亏你吃的不多,你们俩现在有事没有?”她不等两个人回答就接着说,“帮我找找白中尉好不好?”
“没问题!”杨威看了任菲一眼,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两个人也没地方去,有什么不好的?
张洁开心地笑了,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那你们要是找着她,和她说钱教授在实验室里等她。”
在实验室里等?杨威咂舌,岂不是说又得重新过一遍消毒程序?一进一出就洗两回澡了,她再进出一回就是四遍!
要是再多走上几遍,这一整天什么也不用干,光洗澡去了。
两个人作张洁分开,从一楼开始向上找,没想到刚上二楼就看到张洁正和白旭说着什么,白旭神情严肃地看着手里的单据,一语不发。
张洁的表现很奇怪,她在楼下和杨威任菲说话的时候与两人间的距离最多不超过半米,显得很亲近,但她现在至少离有白旭两米多远!
“怎么样?你能看懂上面写什么吧?”杨威凑到白旭附近问。
张洁张嘴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又把话吞了回去。倒是白旭看到杨威和任菲接近,直接迈出一大步离两个人远些:“能看懂,我的血液里仍然有病毒残留,而且是活体,不是死亡的残体。”她的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从肖云天说出酒精没法杀死血液中的病毒开始她就一直在琢磨自己的情况,如果酒精确实能杀死病毒自然最好,可万一不是呢?但她确实恢复了正常,这又怎么算?
白旭从生死线上挣扎着捡回一条命,自然不会心存侥幸,心里早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只不过她没想到竟然真的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杨威一下子明白了张洁为什么和白旭保持距离,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憋出一句:“对不起。”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拉着任菲的手,并没远离白旭哪怕一公分,要传染一路上有的是传染的机会,等不到现在。
白旭摇摇头说:“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救护车里了,我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身体里的病毒没清除干净我还能恢复过来,但是没你的帮助,我这条命早没了……谢谢,我早就该和你说这两个字,要是再不说,也许以后就没机会了。”她的目光盯着窗外警卫营的帐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杨威很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白旭的话怎么听怎么像三流电影里的狗血镜头,是不是最后还得来一段生死决别,然后再搞出一段生死恋情?
“你不会有事的,肝炎不是还有病毒携带者吗?”任菲轻轻地说,“所有感染的人都变成了活死人,只有你活下来,要是你身上的病毒还能传染,那三百多人不是全都得感染?所以说,就算你携带病毒又能怎么样?不传染不就行了?”
白旭还是摇头:“难说,空气是不传播了,但是血液呢?还有,如果是和艾滋病一样体液传播呢?我宁可死也不想成为传染的源头!”她猛地握紧了拳头,手里的表格攥成一团废纸。
几个人一起沉默了,杨威和任菲除了知道感冒吃药外并不懂得更多的医学知识,张洁学的是微生物,对病理学没什么涉猎,对白旭说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
白旭只说出了自己的一小部分猜测,她更担心的是病毒会不会突然间大量增殖,她与其他感染者最大的区别不过是打过一针所谓的特效药,难道药效不止是阻止病毒通过血脑屏障?能在她的血液里持续了这么久还有效?可药效总有结束的那一天吧?到时候血液中的病毒突然失控,她会不会直接变成活死人?
还有,她的大脑虽然没事,可身体和活死人相差无几,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恢复过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只灰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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