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时间倒回5分钟前,就在平子真子被蓝染一刀砍倒之际,伪空座町的上空,霍然出现了一道十字形的空间裂缝!随即,三个身穿黑色厌灵斗篷的人影默默地从裂缝中走出来,其中一个发现蓝染就在脚下后,想也不想地拔出斩魄刀向下发出一道斩击——“嗤!”一道黑黝黝的剑压从天而降,一下子就击穿了蓝染的后脊梁骨,霎时间鲜红的血水从他伤口处“嗤嗤”往外狂飚!“喂!被你抢先了呢!风神!”左边一个顶着蓝色碎发、半边脸上戴着白色虚面的男人忍不住埋怨道:“不是说好了,蓝染交给我对付吗?!”“……”居中的男人没有吱声,但右边的那个喜欢眯着眼睛的男人却微微一笑,解释道:“葛力姆乔,这你就不明白了!太一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像当年的蓝染队长一样,居高临下、背刺志波一心,以至于对方在重伤状态下无法使用卍解!呀嘞呀嘞!太一刚才这一斩击……与那时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看来……蓝染队长……也无法卍解了吧!”说话间,三人早已将黑斗篷的兜帽摘下,露出了真容,由左至右分别是葛力姆乔、风神太一以及市丸银!!“我刚才在路上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蓝染的斩魄刀名为镜花水月,属于幻觉系斩魄刀,始解能力为完全催眠,即控制中招者的五感!同时,也可以让特定对象或者群体将任意物体的姿态、外形、质感、触觉、味道都误认为敌人!而且更可怕的是,任何人只要看到一次镜花水月的始解,从那瞬间起就会被完全催眠!之后,每当镜花水月解放的时候就会陷入完全催眠,就算知道自己被催眠也没有办法克服!!”说到这一句时,风神太一特意转头看了一眼市丸银,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前,能避开镜花水月能力的方式只有两个!其一,在镜花水月发动“完全催眠”之前,碰触到镜花水月的刀身;其二,镜花水月的能力对盲人亦或者没看过镜花水月解放的人无效!”“喔……难怪你在就读真央灵术学院的时候,蓝染队长在全校师生的面展示镜花水月能力的时候,刻意去看了一眼太阳……原来,直视强烈的光线足以让你暂时性致盲!从而完美的避开了镜花水月的催眠!!”市丸银一边回忆,一边赞许地说道。“呃?有吗?!”风神太一穿越《死神》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早已经入学半年了,对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多少记忆!他支吾两声将这件事搪塞过去,然后微微俯下头,看着被自己一刀重创的蓝染,对葛力姆乔和市丸银说道:“你们两个一边玩去吧!该救人的救人,该打架的打架,这里就交给我了!!”“喂!风神!你——”感觉被轻视的葛力姆乔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市丸银一句话打断了:“且听他一句劝吧!乔!蓝染的强大已经超乎想象……就凭现在的你……根本把握不住的!”“切!”葛力姆乔愤愤地朝脚边啐了一口,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服气,但心底也明白市丸银说的没错,自己根本不是蓝染的一合之敌……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冲着市丸银叫道:“喂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从刚才我就想说了!你们……不要‘乔’啊‘乔’的乱叫!本大爷的名字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之所以选择跟你们合作,也是为了找蓝染报仇罢了!!”“嗯!那么,一咳嗽!银!乔!”“嗨!”“嗨!”随着风神太一大手一挥,葛力姆乔和市丸银先后身影一滞,离开了这片区域,各自赶赴战场——说战场,其实战斗早已结束:假面军团伤亡惨重,死神这边能站着的只有志波海燕、碎蜂和大前田希千代,其他人尽皆倒地,生死不明……而话分两头,破面那边可就更惨喽!第二十刃拜勒岗·鲁伊森邦、第六十刃露比·安特诺尔先后被蓝染杀死;拜勒岗的两名从属官吉欧·魏格、尼尔格·帕尔多克被碎蜂、大前田希千代联合假面成员用鬼道杀死;第一十刃柯雅泰·史塔克被京乐春水的“影鬼”重伤,其从属官莉莉妮特·金洁巴克也负了不少的伤。而第五十刃斋藤·月桐因为“疑罪从无”的能力天克死神,所以在和爱川罗武、凤桥楼十郎的战斗中一直处于上风,并未受伤!然而,在风神太一所属“疾风三人众”出现后,战局立马发生逆转,所有活着的死神摩拳擦掌,开始全线反击!其中,市丸银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柯雅泰·史塔克、莉莉妮特·金洁巴克二人面前,缓缓地拔出了他那把短如匕首的斩魄刀·神枪!而葛力姆乔原本准备迎战斋藤月桐,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发动响转、跃过他的头顶,径直地冲向了风神太一!同时,她满眼怒火、仿佛仇人见面一般,双手举着灵子长刀,口中恨恨地大叫道:“受死吧!风神太一!!”“什么情况?”葛力姆乔被这个突发状况搞得一头雾水,而风神太一此时也像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怎么?我认得你吗?!眼见那斋藤月桐的攻击到来,风神太一抬手就是一刀,顿时就见一道月牙形剑压瞬间击中对方的身体!“嗤!”斋藤月桐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满是绿色血水的伤口,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直直地从空中掉落下去……“原来如此……”蓝染的目光从风神太一身上的黑斗篷转到了他手里那把有着浅绿色刀柄的斩魄刀上,淡然一笑道:“难怪我既感知不到你的灵压……亦察觉不到你的攻击……哼!风神,我真的太过小看你了呢!”“蓝染,现在才想起来拍我马屁、是不是为时已晚了?!”“说什么蠢话呢!风神!”蓝染缓缓地将身体浮空,来到与风神太一平齐的对立面后,接着说道:“我只是感叹……当年在流魂街,因我一时怜悯才苟活下来的老鼠,竟然在短短几十年间,成长到连我都要忌惮的存在!!”“什么流魂街?你脑血栓犯了吧!蓝染!咱们的梁子是在鸣木市结下的!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你特么的不讲武德,先是放虚白咬我,然后偷偷摸摸的想从背后刀我!!要不是银机智、先于你拔刀砍伤我,恐怕我早就被你一刀阴死了!!”“……”蓝染略微有点诧异,因为他指的是“当年风神太一窃人衣服,然后冒充死神入学真央灵术学院”这件事!可风神太一似乎不记得这件事了!而且刚刚提到的也是“风神太一驻守鸣木市期间,被蓝染用来测试虚白实力”的事情!究竟,他是失忆了?!还是说……他也跟自己一样,随着实力越来越强,而作为死神应该有的“人性”以及“七情六欲”却越来越淡薄,乃至……缺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