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因为是在天牢中自尽,表面上是因为冤枉了三小姐,可是实际上人人都知道他是冒犯了皇后的嫡出公主,所以,即便是他死了,皇上能允许为其收尸,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草草地将花楼葬了,因为惧怕皇上会迁怒整个花家,所以抚安侯连块碑也不敢给他立!并且,是早已传书回去,家中的祠堂和家庙里,也是不得供奉了花楼的牌位,否则,就是牵连整个花家了!
京中的花家祖宅里,花丽容哭的眼睛是红肿不堪,连哭带颤地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与抚安侯和花楚听。
末了,花丽容愤愤道,“父亲,一定是洛倾城那个贱人所为!除了她,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哥哥心怀了怨恨!一定是她因为哥哥悔婚之事,所以一直是记恨在心!父亲,你一定要为哥哥报仇呀!”
“胡闹!”花楚冷喝一声。“洛府的三小姐,也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哼!二哥这是何意?分明就是偏袒那个洛倾城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花家的人?哥哥虽然是没了世子之位,可也还是家中的嫡长子,他如今就这样没了,你竟然是还这样偏帮她?你这是存了什么心?”
面对花丽容的指责,花楚只是冷哼一声,看向了正在打量着自己的父亲,眸中闪过了一抹寒光,“父亲,若是再任由妹妹这样胡闹下去,怕是咱们也就不必再回西北了!”
抚安侯听了一愣,眉心紧锁,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听出了他话里头的意思。这里是京城,不是他经营了多年的西北!这京城里头,还不知道是有多少人等着抓到了他的痛处,然后再狠狠地上去踩上一脚呢!若说此事是一个小丫头所为,他是断断不信的!
“丽容,不可胡闹!”随即,使了个眼色,下人会意,立刻将屋中原本候着的下人们都给遣了出去。
“父亲,此事如果说是洛府的人布的局,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将这污水泼在了这洛倾城的身上!而且,儿子听人说,这里头,似乎是还有妹妹的什么事儿吧?”
花丽容的身子一颤,有些瑟缩地看了一眼花楚,触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冰凉,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不知所措的眼神,分明就是已经告诉了抚安侯,她做过了什么。
抚安侯的心思一动,当下就明白了几分,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逆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花丽容被父亲的厉色吓住,一失脸上的血色全无,不过,还是心虚地低了头,犹豫了一下后,战战兢兢地将自己从哥哥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父亲,具体的女儿是真的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凤良的意思,听说,他也是受了宫里头哪位贵人的嘱托,一定是要算计洛倾城的。所以,我才会按照哥哥先前说的,小帮了一把忙。”
“哼!愚蠢!”花楚再次冷冷道,“你这是帮忙吗?这是帮倒忙!你知道你这是在帮谁?什么宫里头的贵人,分明就是那个四公主了!上次进京,我就听说了四公主盗诗一事,如今看来,定然就是因此而恼恨上了洛倾城,所以才会找了凤良来联手设了这一局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将咱们花家的人,给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