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从人群中响起,众人皆惊。
帕特里克*维埃拉!
沉默。
法国人当中这家伙的立场最为中立,也是英格兰难得能够认可的外国佬。这次进攻正是他起的,虽有帕洛尔的大力相助,但难度上来讲他的举动明显超出了其它人。
他在此时挺身而出,用意不知何在。效果却很明显。
英格兰人交换了下眼色,没有任何疑义。法国人当中佩蒂特陷入沉思没有表态,维尔托德苦着个脸不敢表意见。阿内尔卡冷笑着目光扫了一圈,主动退到了旁边。
其实还有个不能被忽略的家伙站在场上,可任谁都知道这个点球不可能由他来主罚。
当然,确定人选后还是有人会观察一下他的神情,想得到更深层次的信息。
尤墨仿佛没事人一般,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上正在生的一幕。
这份态度让所有观察他的人心中打上了不小的问号。
法国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可靠,眼前这种事情显然再次证明了这一点。这家伙虽然身单力薄根基浅。但头脑绝对够用,之前主动挑起维尔托德与阿内尔卡的矛盾已经让旁观者嗅出了几分味道。那会不会借此联络上更衣室地位愈稳固的维埃拉呢?
想到这种可能后,无论是英格兰人还是法国人,心下都是一惊!
更衣室地位始终要和场上表现挂钩,若是这家伙和永贝里,维埃拉一直表现出色,那之前觉得对方构不成威胁的家伙们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一下对手?
带着数重疑问,所有人等到了终场哨声。
最终,阿森纳队在客场2:1逆转+绝杀,看似无比提气地从地狱主场卷走了三分。
三战过后,积7分的阿森纳队一只脚已经跨在了欧冠16强的门槛上。这种实打实的利好刺激下,即使陷入内乱的更衣室都无法抵消欢快气氛。比赛结束后的当晚,法国人在佩蒂特牵头组织下出去狂欢了一把。
心不在焉的维尔托德,怨气满满的阿内尔卡,神情淡定的维埃拉,三个家伙都没有不给老大哥面子,开始还有些不在状态,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放开了狂欢。当然,为了避免影响气氛,所有在场的家伙们都很有默契地不提之前生的事情。
英格兰人也很高兴。
其实在45分钟踢完后他们都近乎绝望了,后来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眼下球队出线在即,老将帕洛尔的表现也值得庆祝一番,于是英格兰人在队长亚当斯的带领下去了下榻酒店附近的一座高级会所。
“不会吧,你这么早就睡?”
永贝里煲完电话粥就过来尤墨房间串门了,结果现这货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给他开的门。
瑞典人抬头看了下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才刚刚九点过,难道之前生的那么多事情都无法从心理上影响这家伙?
“不早了啊,今天比赛踢的累。”尤墨打了个哈欠,继续钻回被窝。
“累?你没事吧?”永贝里显然有些紧张,快走两步坐在对面床上,盯着这货的脸仔细观察。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累,就是一般的累。”尤墨瞧见对方没有走人的意思,于是眯着眼睛回答。
“靠,你别吓唬我,咱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落难!”永贝里松了口气,已经无心吐槽这货的英文了。
明明是“ltrd”,为嘛用“noraltrd”?
结果他还没来及念叨,尤墨先吐槽上了。
“你好像学历不低吧,粗口爆的还习惯吗?”
“靠.......”永贝里用行动表示自己近来有些习惯了。
“找我啥事?”尤墨主动开口,截断了瑞典人心中奔腾不息的草泥马,可惜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给男人暖床。”
永贝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爱情诚可贵,基情价更高,但哥们不好这一口啊!
“你,你,你,怎么说你好呢?”
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的瑞典人,说了一句又叹气,“其实我挺羡慕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的。”
“战略上藐视敌人嘛。”尤墨继续谆谆教导。
“好吧,你说的对。”永贝里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点点头,“可能是我不够自信吧,或者对于你的那些经历了解不够。”
“你比维尔托德自信多了,我这是天生胆子大,和过去经历有点关系,和自信关系不大。”尤墨又打了个长哈欠,眼睛都闭上了。
“觉得你好像到了哪儿都像是自己家一样自在,能告诉我怎么做到的吗?”永贝里不肯放弃,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家伙又追问了一句:“战术上你不会轻视对手吧?”
“战术是你们这些家伙喜欢研究的东西,我更喜欢凭直觉做出判断。”
“直觉?”永贝里仿佛得到了了不起的大现,于是赶紧摇晃这货几下,“直觉是从哪儿来的呢?万一出错怎么办?”
“直觉是从心里来的,错了就改正。”尤墨的答案让人蛋疼。
“靠......”永贝里无语良久,瞧着对方仿佛已经睡去,于是起身摇头,自言自语,“这家伙像个哲学家一样,大概是德国待久了有点后遗症吧?”
“英国待久一些,说不定能当个作家。”
“算了,我已经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不打扰你了。”
“适合自己的方式不好找,别怕浪费时间。”
“谢谢。”
“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