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踏马的这孙子刚才是在说梦话……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之后一下子松懈下来,流月靠坐在床头长抒了口气,这孙子一定是和姑奶奶八字不合啊。
好不容易寻到这样的机会,竟然被他一句梦话给搅黄,流月又愤愤地转过去看床上的人。
之前流月看他是在找心口的位置,这会一看不由自主就看到人脸上去了。
月亮又偏了点位置,照亮了床前一小片,冷白的空间笼罩住流月的侧影和床上的睡美男。
流月突然一僵,这厮梦到啥了,才会说梦话喊出自己的名字?遭了,不是梦里还在追着要整自己吧!?
该死!自己居然沉迷美男忘了正事!
这会这人和以前的样子看起来都不一样,流月不知道那些文绉绉的词儿,就觉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好看。
那睡美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一片柔和,形状分明的薄唇微微颤动是在梦里说什么吧?
旗语手们已经隐匿好了,其他事关漕帮机密的人、物也已经开始了悄悄地隐藏,宋孙子和周狗腿就只有流月这个帮主没拿下了。
“唰!”
漕帮百年的基业,就毁在了这俩人渣手里,还连带着义父英名蒙羞。
这厮真是好看,白日里见他的那几次,第一次在江边觉得这人俊美是俊美,身上总有点挥之不去的彬彬有礼的距离感。
后来知道他就是大仇人,便十分惋惜那幅好皮囊,连带着就觉得此人面目可憎。
流月越想越气,恨宋瑞阳也恨自己,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还能优哉游哉欣赏美男。
流月猛地站起来重新亮出匕首,稳住心神满含怒意朝着宋瑞阳的心口再次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