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有迎战的,从不同的角落跳出来,手里头拿的是类似的竹扁。
这是他们经过十几场约战后,共同得出的结论。把竹子削成薄片,抡人打架最给力。
两下里打得热闹,方才躲在屋檐后的小男孩乐滋滋地冒出头来。
他手上拿了一把弹弓箭,不时的射向兵部派的人。而且他准星挺好,又稳又有分寸,射得全是对方的手臂,很痛却不会有大碍。
朱雀街的街坊邻居们早就习惯了这些纨绔们玩约架,先,这些人的大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其次,东方明启给他们定的规矩,打坏了东西必须陪。
不急不躁,把街面让出来任他们打。自己则找了位子嗑瓜子聊天看热闹。
今日因为有狙击手的缘故,任宣这方明显吃了大亏,气得他嗷嗷的。指着一个绿衣裳的少年哇哇叫,“你们作弊。”
绿衣裳的少年便是司徒铭,是个惯会挑事儿的小祖宗。他哈哈大笑,“排兵布阵,是咱们前方打仗的将士们的强项。你们这些在后头看文书的兵部派,哪里懂这些。”
嚣张得不得了。
这一回的约架,便是从这番争执开始的。任铭气急败坏,大吼着,“谁上屋顶,把那个偷袭的家伙弄下来。”
立时,一个脆生生的嗓音从楼顶上传下来,“我。”
任铭站在下头,没看到上面是谁,这会儿怒火攻心中,听到有人干就成。他自己操了竹扁朝司徒铭奔过去。
王对王。
炸对炸。
干翻一个是一个。
屋檐上头,一个长相奇美的少年,抄了一把小匕,往弹弓少年的方向爬去。阳光射到匕上反射出亮光。
王世文眉头微紧,突地大叫一声不好。
那个弹弓少年,是司徒天羽唯一的儿子司徒嘉一。他一直呆在山城,练了一手的好弹弓,上个月被司徒天羽送回业城住些日子。竟然被堂兄司徒铭弄来这里做杀手锏。
这个可是司徒家嫡系的唯一血脉,受不得半点亏损的。
王世文在山城的时候,见过他几回。方才已经觉得面熟,这会儿陡然想起来,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屋角看着好危险,而那个爬过去的少年手上,拿的是凶器匕,一个不当心,会闯大祸的。
顾不得与炮台解释,急急地站起身,运起气几个飞跑窜出屋顶,往司徒嘉一的方向扑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茶楼包厢里头,窜出一个苗条的身形,也是往司徒嘉一的方向扑。
两人打了照面,俱是一惊。
原来是若云。
王世文的反应很快,身形侧过的时候,迅速地往那个包厢瞟一眼。
果然,他心心念念的玉公主,正满面焦虑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