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无名氏深呼了一口气,额头上也溢出了些汗珠。此时蒋义也似乎有知觉的动了几下。
“莫要睁开眼睛,老夫现用布将你双眼蒙住,双眼切不可乱动,否则伤口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刚从醉酒昏睡中苏醒过来的蒋义听到无名氏的言语后,惊吓道:“前辈!请问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在下双眼疼痛不已,何时我才能重见光明?”
“若想重见天日,少说也得要半年,你就安心的在此疗养,这半年中你要按时服用老夫所配之药,不可擅自取下细布,若不听老夫之言,则双目难保矣。”
“半年?这日子叫我怎么过啊!我现在就如同瞎子一般,根本无法做任何事情。对了,范贤兄人在何处?”
蒋义听得这些话,不由得感觉自己如同废人一样,无法做任何事物,顿生沮丧之意。
“范贤弟在酉时就已回去,现已戌时三刻。你莫要灰心,如今所受之苦待你双目重见之日,你便知现在所有苦难都是值得!你现在是否所感到饥饿?”
“饿,特别饿,请问前辈有什么吃的吗?”
“老夫特意为你准备了美味佳肴。”无名氏端起石桌上的饭菜端到蒋义面前
蒋义摸着碗与筷,开始在一片漆黑之中品尝无名氏口中的‘佳肴美馔’。
他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饭菜,遂问道:“请问前辈这些菜都是用什么做的?为何那么香醇可口,在下来此之后从未尝到如此美味。”
“此菜名为?鱼,只有老夫此间才有,你若去其他地方,当然无法食得。?鱼之肉丰腴鲜美,入口即化,世间难得佳肴,且有养生明目之益!但此鱼却又剧毒无比,若不好生煮杀,则会中毒而亡。”
“??此为何物?在下只知道河豚有毒但肉鲜嫩无比,虽未尝过却早有耳闻,莫非?鱼即是河豚?高人竟然如此牛比,在下深感佩服。”
欣喜若狂间蒋义浑然不知礼节,而且一时间竟激动地将二十一世纪的词语随口说出。
“‘牛比’?‘牛比’是何语?”
无名氏似乎对于“牛比”这词闻所未闻,但却是蒋义口中所出令他深感兴趣。
刹那间蒋义感到有些窘迫,甚至尴尬症都犯了,忙解释道:“在下实在羞愧,此语乃是在下家乡土语,是为‘绝妙’之意。”
“老夫早已看出你非越国之人,若说你是吴人,虽言语相似,但却又非吴国之语,不知你家乡是为何处?”
若再说下去,肯定会穿帮。蒋义没有实话说出自己的身份,眼前这位高人深不可测,在没有弄清楚他是谁之前,不可将实情说出。他有所防备地笑道:“此乃天机,然在下不可泄漏,前辈自当领会,待时机成熟之时,在下定当全部告知。”
“你有难言之隐,老夫亦不强问于你,好身歇息。”
无名氏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将桌上残余之物收起之后,行于洞中另一处房间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