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杰坐于正殿之上,看着群臣议论不止,于是在那说道:“诸位爱卿讨论何时方休,既然得知楚国分崩离析之势,为何不趁此机会再次攻入楚国之中,将那楚国纳入我吴国的版图!”
伍子胥听闻夫差说出如此话语,犹如末日将至一般在那力谏道:“大王切不可如此行事!恐是其中有诈。先前楚王虽身体每况愈下,但不至于如此之快驾崩,臣听闻细作来报,楚王得公子章之后容颜焕,先前病痛浑然不复存在,而大臣之间更是一片和睦之像,未曾听得有生间隙。或许是楚国欲引我军出动,事先埋伏好,待我军前去之后再打败我军!再说越国尚未除去,越王尚在越国,此为吴国最大祸患!恳请大王三思而后行啊!”
伯嚭听完伍子胥话语,又见吴王面容有所不悦,心中深知他要伐楚立功,便奉承道:“相国,我看你是多虑了,我早就派人在楚国打听到,楚国大将军章学鸣大肆招收门客,与相国石奢有剑拔弩张之势,石奢见此甚为不悦,二人早已生有间隙,看来那章学鸣有取而代之之心,如此正为伐楚最好的时机,若是错过,恐怕不知何日能够再等到如此好的机会!再说勾践早已臣服,断然不会再犯,大王尽可放心前去伐楚!”
朱杰听完伯嚭话语,心中大为喜悦但却未有喜形于色。虽然他知道历史上伯嚭不过是个谗臣罢了,伍子胥却是个贤臣,常劝谏夫差早日铲除越王勾践以绝后患。
但如今身处如此境地,他却不再反思历史之事。伯嚭之言正符合他的胃口,反倒是越来越厌恶伍子胥了。
于是他又说道:“伯嚭之言不无道理,恐怕是相国多心了。寡人此次要御驾亲征直取楚国,谁也拦不住寡人成为霸主的野心!本次统兵之人为大将军公孙雄,朱斌,伯嚭,你二人随寡人一同前去,伍相国,你留在吴国帮寡人镇守都城。等待寡人旗开得胜归来吧!哈哈哈!”
朱杰说完之后,内竖又唤退朝,他从正殿座位之上走出,踏步走入后宫之中。
伍子胥听完后只能照做,心中早已是哀声遍布,如今的吴王与先前性情大变,不仅不再听从自己建议,深知有些刚愎自用,如此长久下去必然会导致吴国毁灭。而越国勾践使奸计归国之后,常隐忍于世,卧薪尝胆以图报仇,子胥心中深知,然而吴王却未曾听他劝谏。
朱斌得知自己将要被奉命前去出征,回到自己府中内室,搂抱着身怀六甲的玉儿,深深的叹着气,久久未说出话语。
自那日朱杰杀死夫差自为吴王之后,便将玉儿废除正室之位,将其下嫁于上卿朱斌,此荒唐之举亦是让吴国上下议论许久。
如今朱斌深知此刻朱杰命自己出征意味着什么,这一年多时间,吴国昔日的同学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朱杰所为,但事实证明如今终于轮到了自己头上。
“夫君为何叹气而不语,玉儿愿为夫君解忧。”靠于朱斌身前的玉儿关怀问道。
朱斌听后又泛起忧郁眼神,说道:“夫人,此次大王命我前去出征,其中定有端倪。一年之中朝中为我昔日同窗大臣,皆已消逝离去。如今只剩我一人知道大王真正身份,恐怕大王有杀人灭口之嫌。夫人如今又有身孕在身,我只是担心我出征这段日子大王是否会加害于你。哎....为何大王会变得如此模样,他早已不再是我当年那个同学了。”
玉儿听后亦作惆怅之色,眉头紧锁,说道:“如此说来大王看来是准备向你我下手了,夫君,看来吴国不能再多留了,不如我二人逃出吴都城,去往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否则你我,以及妾身腹中胎儿都难以存活!”
听到玉儿此些话语,朱斌不禁背后冷汗直流,他深知朱杰为人,不然怎会连那些同学都容不下去,若自己再留在此处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也知道当日蒋义来到吴国的消息,最后被朱杰率领千军万马前去追杀。若不是蒋义知道朱杰真正的身份,他又岂会如此劳师动众。
朱杰之所以将自己留到现在,无非还念在自己与他交情颇深的份上。但即使交情再深也难以抵住这世界的权利与欲望。朱杰也知道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不但江山失去,甚至连自己深爱的美人也会离去。
“夫人,你所言甚是,如今我二人再不走恐怕他马上要将刀头指向我了!事不宜迟,赶快准备衣物离去!”
朱斌说后,立即与玉儿准备离去的衣物。
刚二人正欲悄悄走出府门之时,却见门外十余名吴王卫士前来封堵。
为者见二人乔装打扮,便大声说道:“大王有领,朱大夫即将远征,命在下将夫人带入宫中好好养胎。来人,扶夫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