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之力是我。”
元凤颠倒了一下顺序，意义却截然不同。
索尔愕然，连洛基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都没注意。
“不可能，凤凰之力怎么可能存在实体？”
洛基的知识传承自女巫出身的弗丽嘉，对宇宙神的了解远超索尔。
“所以，你们还不够资格。”
元凤负手而立，漠然的姿态超然物外。
凤凰之力是宇宙终极的力量形态之一。
索尔确定了这一点并没有觉得对方有丝毫的贬低之意。
不过洛基怎么听怎么一语双关。
心里有事的人到哪都觉得自己被影射。
气氛陷入沉默。
困扰他们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因为‘问题’早就灵魂离体了。
纽约圣殿之上的阳台。
这里养着不少古一打理的花草。
沐子羽直到穿越时间线回来的班纳博士拿走时间宝石后，才慢悠悠的从后面飘过来。
没有时间宝石，古一最大的依仗就没了。
它知道古一对自己有意见，所有世界线细微的变动，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最麻烦的还是斯特兰奇会不会成为至尊法师。
“自己坐，桌边有茶。”
古一没有回头，但早已察觉了沐子羽的气息。
“我现在可喝不了茶。”
茶水半热，似乎泡茶之人早已察觉了来客。
古一放下了花洒，背着走走了过来，停在沐子羽身前五米处。
“是吗？那正好有人想要见你，现在去还是再等等？”
沐子羽眼睛一眯，淡淡道。
“你的老板？”
“凤凰之力破界而归，就为了一个托尼斯塔克，我的老板也有些问题想问清楚。”
古一没有停下浇花的动作，几朵盛开的花草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元凤和五大创世神有些许交情，作为漫威多元宇宙的一切创造者，五大创世神应该早就超脱。
它们或许是想说什么，但非要趁元凤不在？
“好。”
沐子羽应了一声。
周围瞬间斗转星移，仿佛到达了宇宙的尽头。
星辰灿烂，万道光华，无数星星点点不断移动，组成了生命的形态。
周身星辰，或明或暗，象征着存在概念的实体化，名为永恒。
但沐子羽却微微皱眉。
说好的老板，可一下子来了五个。
一块漂浮在宇宙空间的断壁残垣地基，在地基之上五根柱子各站着一位。
最左边是象征着虚无的湮灭，然后依次是黑黄衣服圈圈搭配的时间概念无限。
永恒右边则是象征终结概念，代表着一切美丽词汇的死亡；以及常年吃不饱还饿的半死宇宙级孤寡老人行星吞噬者。
能凑到一起实属不易。
古一站在沐子羽身边，歉意一笑，随即望向永恒。
“我带他过来了。”
不愧是你，老阴阳人了，要是直说五大创世神就在这等着，沐子羽还真未必来。
这个世界天道的权柄被这五位瓜分，单在这块领域之中，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或许是知道自己多余，古一直接消失了，只留下沐子羽和这五位大眼瞪小眼。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超越多元而凌驾其上。
“我们这次找你来，是有求于你的。”
“它们已经准备对这个世界下手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永恒率先开口，开门见山。
“你们知道世界之外的事情？”
沐子羽眉头一挑，虽然之前觉得漫威多元宇宙应该存在超脱者，但还真没想到就是这五位。
洪荒世界超脱出来的之所以是元凤，而不是鸿钧。
就是因为鸿钧选择融合了天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见一界而被遮眼，更不用提看到世界之外的景色。
这五位抢夺了天道的权柄，却还能跳出世界的局限，看到世界之外。
如果是靠自身的意识，发现第四面墙，那很不简单。
而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
“我们知道的很多。”
名为无限的创世神开口道。
“自从你进入这个世界，我们便一直在观察，你和别的超脱者不一样，他们大部分只保留人类的欲望，进入特殊宇宙，接触的永远都是黑寡妇、绯红女巫、凤凰女、白皇后、希尔这些女人。”
“即便和其他生命接触，也远离不了欲望，你和其他超脱者不一样。”
“时间长河上的世界在不断减少，为了安全起见，不少世界的超脱者都在控制世界向下游移动，以求自保。”
“但魔眼的数量越来越多，终有一天，它们会把我们的世界也抓过去。”
“要么放弃自己的世界，成为旧神；要么反抗到底，最后被彻底吞噬。”
“世界尚有不甘，我们亦是如此。”
湮灭、死亡和行星吞噬者都没有开口。
看样子，已经达成了一致。
更多地则是它们已经观察到之前沐子羽进入的一个世界已经被黑线拖走，产生了生死的紧迫感。
沐子羽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打哑谜了。
它的气息陡然一变，规则之力环绕周身，神情漠然。
一直以来积攒的规则之力尽数放出，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热。
这是世界诞生之初的熟悉气息，无数世界以此为契机，演化生命万物，五位创世神再熟悉不过。
自伊始诞生的世界都仰赖于此，可以被称为演化的子嗣。
它们这些世界的超脱者，也都对此明了，毕竟了解世界诞生的始末，是超脱的先决条件。
“演……化？”
“我们早该想到的。”
“能够和吞噬对抗的只有演化了。”
“可是为什么演化的规则之力这么弱？”
“因为，我已经死了一次，确切地说，演化不是我，而我是演化。”
沐子羽声音平静，没有在意五位创世神的质疑，而是诉说着往事。
“最初的演化濒临破碎，只留一部分，靠着这一部分，我才一路将其补全。”
“其实你们作为超脱者，拒绝了旧神之位，仍然甘心留在这方世界，保护世界安全，我很敬佩。”
“超脱者本意脱离，但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诞生的地方。”
“这也是我和吞噬观念不和得原因。”
五大创世神细细思索，良久沉默无语。
旧神之争，涉及无数世界，那时这方世界还只是浮萍，没资格参与。
但依旧知晓其恐怖。
无数世界被打的支离破碎，演化一方更是干脆被吞噬殆尽。
它们甚至连开战原因都不知道。
本意只打算找个靠谱的超脱者盟友，世界与世界之间强强联合。
但没想到，己方竟然直接走到了旧神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