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有……

想起帝九霄方才漫不经心的语气，云染微微垂眸，悄然敛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波动，再抬眼之时——

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宁静，不见丝毫的波澜。

如此俊美的少年郎，本姑娘可吃不消……

帝九霄的耳畔，响起云染清澈的声音。

所以，她这是拒绝了他？

眼底，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期待，紧张，在一瞬间化做无尽的失望……

她，拒绝了他……

苦涩一点点漫上心头，丝丝缕缕，从身体每个角落涌来，逐渐编织成一张大网，紧紧的将他裹住，让他的呼吸，都成了困难。

云染定定的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刻的帝九霄，似乎很失望……

他在失望？

因为她的那句话？

云染自嘲，怎么可能？

心头一阵苦涩，云染眼睑微垂，再次抬眼看去之时……

帝九霄依然是原先的模样，淡然如风。

哪里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云染却不知道，在她微微垂眸的片刻，帝九霄已然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再如何失望，在她的面前，他也不能展现出分毫……

帝九霄有自己的矜贵与骄傲，云染亦有自己的矜持和自尊。

所以，这一刻，月色下的两人，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