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心头沉重极了，只觉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在那里，压抑着，难受着。

“帝九霄——”云染动了动红唇，看着他深邃如墨的眸子，有那么片刻，就差点没忍住将一切都告诉他了。

可是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还是忍住了。

或许，是她还不够爱他吧，在他面前，总是残存着那么一丝理智，没有完全迷失了自我，没有完全让感情驾驭了自己。

又或者，是自己太爱他了吧，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怕他担心，怕他难过。

只是得知青玄宗派了散仙前往司魂司他就如此紧张她担心她的安危，若是此刻将自己服用了寂灭丹的消息告诉他，他还不抓狂？

云染有些黯然，或许，她还是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空气都有些压抑。

帝九霄静静地看着云染，见她有些丧气地低垂着脑袋，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愫。

终究，还是不忍心见到她如此低沉丧气的模样，帝九霄近乎妥协地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后山找那两个散仙。”

拉住她的小手的瞬间，他的食指，却是有意无意的在她手腕处划过......

云染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猛地抬起头，“帝九霄，你——”

“走吧。”帝九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拉着她朝后山走去。

云染微微垂眸，红唇几度张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不能告诉他她服用了寂灭丹，要不然他就不会让她去找散仙报仇了。

她的身上，背负了娘亲留下的司魂司，背负了师傅的血海深仇，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