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对于各级官员的人选却给出了具体的要求,比如说由下官与明府先行商定,选出合适的人选,给其一定的时间来适应,最终由下官与明府,以及吏部三方评定来决定去与留。”刘善说出了之前商定好的人选方案。
一下子提高了好些人的级别,如果说没人对这些位置有心思,那一定是假话。
况且李元吉也无心去管一个县里的人事任命,不过按照常规,县令也无权安排这些官员的任命,顶多也就是有个建议权,是否能够成功,这个还要看吏部。
所以关于这次的人选问题,李元吉也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改动。
一是没那么多人,二是无足轻重。
天子脚下若是都能出事,那还搞个鸡毛啊?
“各个衙门其实也就是将原有的拆分独立出来,除了级别上的改动以外,实际上的改动并不大,我倒是觉得,不妨就以当下各衙门的长官为,让他们继续担任下去,若是现不合适,在进行调整也不晚。”上官仪毫不客气的说道。
虽然要有礼貌,要规矩,但该争取的利益还是要争取的。
不然等这话被刘善说出来,那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但是现在不同,这话是自己先提出来的,等到将来如果他们留人,那么必定要对自己表示感谢,即便是能力不足被卸任,也不能怪自己,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给力。
这也是收拢人心的机会,上官仪并不介意利用这个机会,来壮大一下自己在泾阳的声势以及人脉关系。
“下官也有此意!”刘善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因为俩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
对于自己来说,只要自己同意了,那些官员就不会骂自己,而自己将来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拉拢他们对自己来说非但无益,反而会引来一身骚。
把这个机会让给上官仪,对自己的好处也有不少,至少不会比上官仪得到的好处少。
一个县衙如此巨大的改动,自然不是上官仪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事实上,这次改动的负责人正是刘善,而上官仪只不过是配合的那个人而已。
紧接着,刘善作为朝廷派来的专员,逐一的将改动的地方以及目的和注意事项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上官仪只觉得这次的改动动作不小,是真的不小。
先,县衙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因为县衙在原先的规划中,是以居住,办公,审案于一体的,每个县除了县衙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公场所,这里就是一个县的核心所在。
但是之后一个县衙却是无法满足当下所需,比如说要被扩充一倍的武侯所,这些武侯可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上班的,就算是值班,也要有办公场所或者休息的地方。
除了武侯所以外还有其他的很多,比如审案的司法所,原本县衙前堂审案,其后办公,最后居住,现在继续留在一起已经不大适应了。
于是,最终的结论就是,要让武侯所和司法所搬出去,以及新建消防所,或临时租借一个地方进行办公。
一起被划出去的,还有大牢,这个被划分到了司法所下面。
哦,对了,还有一点,被划分出去的武侯所和司法所,名义上已经脱离了县衙的直属关系,但因其主要负责的还是本县,所以,武侯所和司法所的预算,泾阳县要负责七成,州府负责两成,朝廷负责一成。
而消防所则是各州县负责七成,朝廷独自负责余下的三成。
对于这个如同鸡肋般的规定,上官仪倒是没有意见,反正以前这些开销也是县里全部负责的,现在能少出三成也没什么,虽然以后自己的手伸不到武侯所和司法所了,但作为一个志向成为房玄龄那样大佬的人,上官仪也不会去搞这些小心思,那样只会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整个过程,上官仪是出奇的配合。
所涉及到的人,也同样是毫无怨言的配合,虽然正式前面加了个代理,但只要自己不犯错,认真的完成任务,代理总是会去掉的,一旦去掉了,级别可就上去了。
而那时,这些人将会只比县令,县丞和县尉低一个级别。
没有人会因为自己被升官而去恼怒,而去闹事,所有人都巴不得这样做,因为这事总归来说,是削弱了县令和县尉的权力,而增加了他们手中的权力。
谁还会闲自己手中权力太大了?怕是傻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反对。
不动现有的人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改革的推进,但好处却也很明显,那就是稳定,不会有人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或者下绊子。
而摆出了新的级别在他们面前,这也使得他们比以往更加有了动力。
李元吉倒是没有在各州县搞委员会那一套,封建社会不兴这一套。
至于变动什么的,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监事台每年都有大量新鲜的血液流入进去,而对于那些监事来说,政绩就是找毛病,谁石锤的官员多,就证明谁更有能力,而监事的身份也都是保密的,所以注定了他们只能通过基层去了解,去判断,这也增加了他们在基层的锻炼,有助于日后的展。
如何掌控一个庞大的势力?答案很简单,让新鲜的血液不断的流入,让老旧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新人想上位,老人不想滚蛋,自然只能卯足了力气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