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骑士兄弟们喜气洋洋的带着“五分之一张房契”从前方回来,御龙猛士直的那些房奴早就忍不住想上去割“房契”了。
可是童贯却一直压着不让打,他要等到敌人的士气和体力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才起最后的进攻!这个军事宦官还是很会打仗的,特别是手中掌握着一支从50万大宋禁军里选拔出来的精兵的时候。
而现在,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
……
高俅和王禀都手按宝剑,上了第一线督战。大队大队的铁甲兵就在他们前方组成了方阵。人人身披重铠,戴兜鍪,所有人都举盾持剑,没有人持着长枪。而在高俅、王禀的身后,则是大批持着弓箭的铁甲兵。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弓弦弓身吸饱了水汽,要比平常软上三分,对于身披铠甲的士兵,基本上就只能听个响了。可是对于铁甲数量并不多的仁多家步卒而言,却还是能够造成伤害的。
所以,指挥铁甲兵从巴金城一路打过来的王禀就出了个损招,在双方步兵搏斗的时候放箭……反正自家的铁甲兵不怎么怕箭雨,而西夏人却受不了利箭的覆盖。
“勒鼓!进军!”
童贯锵踉一声抽出宝剑,向前方一指,同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咚咚咚”的战鼓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了,和房奴兵呐喊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最壮丽的大合奏。
“弟兄们,结阵而斗,不可散乱!”
武松率领的一个指挥,今次又轮到了头阵,这个还剩四百五十余人的指挥结成了一个五十乘九的密集横阵,喊着“割脑袋、换房子”的口号就滚动着向前。
他们的队形算不上严整,只是一大群人肩并肩拥挤在一起,盾牌也连着盾牌,形成了一堵从高处看弯弯曲曲的盾墙。
仁多保忠这个时候也上了一线,在亲卫的簇拥下,立马在已经列好阵势的步卒背后。
看到宋军的盾墙推进,仁多保忠就知道要糟糕了。铁甲盾墙那是专克各种步兵的。西夏的刀盾兵、长杖矛兵、弓箭兵都对付不了他们。只有骑兵冲阵可以克住没有多少长枪的铁甲盾墙。
可是浩亹河两岸的地形太狭窄,所以步兵一旦展开阵形,骑兵进出的通道就被完全封死了。
也正因为地形如此,高俅和王禀才会以盾剑突阵。
凄厉的进军号角,这个时候也吹响了。
上千名西夏步卒,也列成了阵型,开始冲锋了。他们采用的是“花队”迎敌。也就是将长矛杖、刀盾、弓箭手混编在一起。
而被仁多保忠摆在最前面的则是长矛杖兵。所谓长矛杖其实就是一种长枪类的武器,是西夏的制式武器,长十一尺,也就是三米多的一根长枪。对付骑兵很厉害,对步兵的威胁也不小,既可以刺,又可以从上往下砸。
不过最先迎接双方步兵的,并不是敌人手中的长矛杖或是长剑,而是漫天而来的剑雨!
就在两军的前沿相距大约二三十步的时候,羽箭就像密集的雨滴一样,覆盖在了双方兵士的身体上。
和几乎无甲的蕃人勇士不一样,西夏的步卒的披甲率不低,其中最精锐的披铁甲,而仁多保忠的右厢军差一点,大多是披甲,不过冲在最前面的长矛杖兵也都有铁甲护身。所以宋人的箭雨攻击并没有取得什么战绩。
紧接着,剧烈的碰撞声、长矛的折断声,还有垂死的惨叫声就在战场上响了起来。
伤亡先生在宋军这边!哪怕几十斤重的步人甲,在接住奔跑的惯性刺来的长矛杖跟前,还是和纸糊的没有什么两样。几根从盾牌的间隙插进去的长矛杖很快就取得了战果,随着矛杖拔出,血腥的气味就在战场上蔓延开来了。
不过更多的长矛杖还是被厚重坚固的藤盾抵挡住了!
站在第一排的武松手中的藤盾也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冲力,让他这个六尺壮汉都险些没有站稳,好在他身后还有自家的兄弟,用盾牌抵在了他的背上。
刺击只是枪阵攻击的开始,而在刺击之后,并不是收回三米多长的长矛杖再刺,而是高高举起长矛杖,再用力拍打。
熟悉长枪战法的武宋和他的部下,纷纷将藤盾举起,互助了头部,然后将长剑伸出,指向前方,呐喊着起了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