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斗技场,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冤枉的也罢、委屈的也好,反正城主府的大爷们不管那么多。
上了台你爱哭哭,那副窝囊样能逗得观众席上的宾客们开怀大笑、大把撒钱,也算有点价值,但凡斗技场牢笼一关,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愿意哭,愿意喊冤就去喊啊,看你喊破了喉咙有没有用。
果然,那人哭喊着拍打地面的丑态落在看客们的眼里,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的眼神,全都乐得捧腹大笑,刺耳的哈哈声让那人几乎陷入崩溃的绝望了。
“我宣布,斗技开始!英勇的斗士们,拿出本领来,尽情的取悦现场的贵宾吧!”
主持人一声高呼,拉嘎嘎的铁牢缓缓升起,被困其中的巨大恐鳄愤怒的仰天咆哮起来,换来的则是观众席更加欢快的欢呼声。
除了唐利川之外,参赛的选手还有其他三人,其中一人已经崩溃得哭啼不止,毫无战意,这时候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身下的泥土,手指甲都扣出血来了,嘴里的咒骂声已经被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代替了。
唐利川隔得老远还能听到那人嘴里骂着半点没用的话,就如同“杀你全家、不要脸、狗生的”等字眼,但是他骂了这么多,除了让看台上的仇人笑得更加起劲之外没有半点用处。
他旁边的一人更是神色淡漠,拿着一口大刀就朝哭泣的家伙走去了,大刀在地上拖出沉重的摩擦声和绽放的火花,立即引来一阵欢呼。
看台上不少观众都在起哄,有的让他慢慢杀,先砍断四肢再丢去喂恐鳄,有的则说把他手脚筋都挑断,教他流血而死。
喊出这些残忍的话其中还有不少女性,她们的思维已经麻木了,完全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多残忍,反倒觉得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游戏,只不过作为玩物的是人命罢了。
唐利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举起大刀,想都不想的照着哭泣之人脑袋砍去,刀锋划出的破风声清脆而凌厉。
啪!
两根手指紧紧夹住砍落的刀锋,四周欢呼声霎时震耳欲聋。
只不过他们并非为唐利川出手拦住对面厮杀的两人喝彩,而是另一名选手趁唐利川注视前方的时候从背后偷袭,迎头砍下的一刀让唐利川头也不回的单手接住,这番举动引得场中观众大声叫好。
至于那个哭哭啼啼的家伙,脑袋已经搬家,成了刀下之鬼。
他是什么原因被迫进入斗技场,又是多么委屈的葬送小命,这些关唐利川屁事。
“力量这么小也敢用大刀?娘们一样的力气,为啥不选绣花针当武器?”
手指轻轻弹在刀面上,剧烈的震动传到偷袭之人握刀的手上,五指当即被弹得一松,大刀已经易主,落入唐利川的手中。
“滚!”
窝了一肚子火的唐利川不客气的回身一脚踢在那人腹部,那家伙被踢得飞退三十米,轰隆一声撞在斗技场的墙壁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杀!杀!杀!”
“杀呀!砍死他,砍头啊!你他娘的倒是砍啊,不见血当你大爷的角斗士!”
“换人吧,把他们全都处死,不杀人跑来斗技场当圣母?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