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规矩,见了府君该怎么做不知道吗?”
唐利川也没有阻止他们吆喝,见他们吆喝得起劲,唐利川反倒是轻松惬意的掏起了耳朵,伸手接过身后婢女递过来的湿毛巾,顺势还洗了个脸,但是他身边的钟无常却没他那么清闲,脸色一沉,冲着那群吆喝的人怒斥起来。
“什么府君!才上任几天就生这么大的事,分明是他管理无方,我们才不管那么的多,今天不给个说法,咱们就告到侯府去!”
带头的那几个好像底气十足,根本不理会唐利川的府君身份,也不怕唐利川当场报复他们,一口一个告到侯府,扇动现场情绪。
唐利川在他激愤无比的叫嚷声中洗完了脸,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将睡意彻底驱逐。
懒洋洋的朝对方看了一眼,低声吐出“跪下”二字,围在门口的千余人竟然同时双膝着地,无可抗拒的齐刷刷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还敢让我们跪下,你究竟有没有廉耻!”
排在最前面的汉子面带怒色,被唐利川气势压得跪地之后,居然依旧硬着脖子,仿佛十分有骨气一样朝着唐利川厉喝起来。
“以身份而论,我是府君你是平民,见我当跪!以实力而论,我一指头就能把你碾死,见我当跪!你本该主动跪地行礼,可你却毫无礼数,光凭这点我就能杀了你,你说我敢不敢让你跪下?”
唐利川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望向那人,冷笑道:“找这么多演员上门闹事,你总要有个说法吧,将你事先编好的说辞说来听听吧。”
“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咱们的新府君,一夜之间失火十余处,他不问灾情也就算了,居然说出这种混账话,大家快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人看到唐利川的反应,不惊反喜,不断的朝着街道两边的人一边挥手,一边大呼大叫,仿佛要动用一切手段让其他人觉得唐利川不适合府君之位。
“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办法吗?怎么跟蠢猪一样?”
唐利川等他表演完毕,无奈的摇头道:“洛北国的府君罢免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的吗?引动群情激奋,联名上告?这是哪头蠢猪想出来的主意?”
用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情绪激动的汉子,唐利川憋着嘴低声道:“你摊上个蠢猪一样的主子是你运气不好,可你执行他蠢猪一样的决定,那说明你自己跟他是同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蠢猪白痴都凑一起了。”
说完这话,唐利川忽然一步走下台阶,朝着躲在街道附近观望的人,左手一抬,指着人群环绕一圈,厉声喝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就这脾气,这三河府你们愿意留就留下,不愿意的就给我滚!有什么不满意的都给老子憋着,老子不需要你们满意,只需要服从!”
一声厉吼将所有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还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可是唐利川这一声吼也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洛北国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质疑府君的行为了。
唐利川的话虽然蛮横了一点,可是说得一点也没错,府君的命令他们只有执行,甭管是多么过分无理的要求,他们都只有竭尽全力的做得完美,哪敢违抗半分?
在洛北国内,他们这些人就是被人呼来喝去的猪崽啊,要想不当猪崽的办法很简单,成为上位者就可以了,可他们不是上位者,那么任人驱使的猪崽就是他们唯一的身份。
原本还喧嚣不已的街道被唐利川一声呵斥,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不断的朝后退却,生怕被那群上门闹事的蠢材牵连。
“看见了吗?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实力!”
厉声呵斥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唐利川摇头笑着将脸贴到闹事汉子的面前,轻笑道:“知道自己蠢在什么地方了吗?这世界的道理并不体现在嘴上,而是体现在这上边……”
话语一落,未等那汉子有所反应,唐利川左手飞速的攻出一道直拳,嘭的一声将那汉子轰飞数米,重重的撞在背后的墙壁上,一滩鲜血啪的一声在他背脊与墙壁之间绽放开来,一拳之下当即重伤,只有半口气吊在喉咙上,看上去随时可能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