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来,是来催我的?”
冥央垂头,是让他来送紫君玉的。
“可是少君不在,族中的将领都失了主心骨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让本君失了主心骨了?”
冥央一愣,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他们少君的主心骨回来了。
沐兮染走在院中,远远的的现殿内多了一人,遂蹑手蹑脚的扒着门框准备偷听。
才趴上去,就感觉一阵飓风袭来,吓得她连忙往边上躲去。
卧槽,太狠了,她还没听呢。
正想着哪来的小贼偷听,抬头就见屋中早已没了他们少君的身影。
才躲开那道攻击,玉渊尘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没事。”
看见她破损的袖子,玉渊尘目光一沉,抬手将冥央拽出来扔到了院中。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强压了下去。
原来那小贼和少君认识。
“额,其实不怪他。”沐兮染解释道。
连个眼神都没丢给冥央,玉渊尘拉着她进去,“跟我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冥央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就见他们家少君把那小贼拉到了腿上,还把他刚刚送下来的紫君玉挂在了那小贼脖子上。
冥央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只觉得他压抑了半晌的那股腥甜有些压抑不住了。
少君喜欢男人!?
紫君玉本是给天凰族的聘礼,少君就算不和他们结亲了,也不能送给一个男人啊。
沐兮染余光瞥见正在吐血的冥央,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至于吗。
拿起脖子上挂的紫玉瞅了瞅,“这是什么?”
“紫君玉。”
“紫君玉?传说中的第一灵玉?”
“嗯。”玉渊尘呼出的气息洒在她耳畔,手掌缓缓挪到她胸前,“把这东西解下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额…”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啊。
手掌缓缓探进她的里衣,“要我帮你解?”
沐兮染拍开他的手,起身往内室去,她现这男人越来越流氓了。
冥央从地上爬起来,如丧考妣,连路都走不稳了。
少君在他们心目中是能与神媲美的男子,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少君。”
“滚回去。”
本来斗志昂扬要劝谏他们少君的冥央大人,在听到这寒入骨髓的三个字后,秒怂了…
正在犹豫不决时,冥央看到了从内室出来的沐兮染。
不行!他不能走,他要盯着这少年,不能让他再迷惑少君。
无视了那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沐兮染泰然自若的道,“我们回西大陆去吧。”
冥央往路边上缩了缩,等那二人过去后,急忙追了上去。
雾岛早已备好了送他们回去的船,雾主收到他们要走的消息后,匆匆赶了过来。
左看右看,没看到蓝非翎的身影,无法只得问了旁边一名弟子,“少主呢?”
“好像从禁地回来就闭关去了。”
这臭小子!
“雾主不必送了,我们在此叨扰了两日,甚是过意不去。”霍长老道。
“霍长老哪里的话,倒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蓝少主是少有的真性情。”
“我那儿子哪比的上少府主心思玲珑。”
沐兮染取出一个瓷瓶递过去,“这个就由雾主转交给蓝师兄吧。”
“好,沐少主一路顺风。”本想寒暄几句,但那男人的目光太过吓人,雾主只好把一肚子话憋了回去,换了一句一路顺风。
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登船后,雾主转身后打开了瓷瓶,瞬时吓得狠狠一抖,险些把瓶子摔了去。
一瓶破厄丹!
……
这边上了船,沐兮染对后面时不时瞟她一眼的冥央招手,“要不过来仔细看?”
玉渊尘蹙眉,“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冥央慌张的低下头,“属下还是想跟着少君。”
“那就老实一点。”
“是。”
沐兮染得意的回头朝他扬了扬眉,直把他气的胸口生疼。
船舱里,沐兮染靠在玉渊尘身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被她的笑声渲染,眉眼上也染上了暖意,玉渊尘扶着她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那个冥,冥。”
玉渊尘提醒,“冥央。”
“那个冥央太好笑了。”
玉渊尘黑着脸问道,“你这么开心是因为他?”
“是啊,你没看到他刚刚那样子,都快被我气晕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是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苏妲己?”玉渊尘蹙眉问道。
“苏妲己是商朝最后一位君主商纣王的王后,一代妖姬,也是个极爱酷刑的绝色的美人儿,纣王为了讨好她,设酒池肉林,创炮烙之刑,最后致使商朝六百年的江山彻底断送了。”
“政权的颠覆怎能全推到一女子身上。”
沐兮染勾上他的脖子,“我也觉得,一个国家的政权颠覆全推到女子身上极不公允,但后人大都这样评说,也没有必要较真,只当一故事听罢了。”
“你与她不同,你只需祸我一个就够了。”
“你也觉得我祸害你了?”
“甘之如饴。”
“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想说我便想听。”
“我不想说。”
“…”
玉渊尘垂眸,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船在海面上航行了两日,到达东海城。
沐兮染站在码头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这几日太懈怠了,将修炼一事全都抛到了脑后,回到神府后定要将耽误的这几日补回来。
“几位长老请先行一步,我在这里还有件事要做。”
“好。”
“大师侄,我回去之后就帮你解毒。”
感受着那道冰冷的视线,慕述年无奈的道,“好,麻烦小师叔了。”
千躲万躲,却被人撞了个正着。
沐兮染偏头问道,“你要不要先随他们回神府去?”
“我跟着你。”
“好吧。”她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她要去之前的那座酒楼,给那两个老头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