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大师摇头道:“我又没说自己很厉害,就算待在你身边,也不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要不然这样吧,住持又写了很多的符纸,都在他屋里放着呢,以他这个年纪写一点东西都极不容易了,或许再过数年,这符纸想求都求不到。我带你去,你再抓一把防身。”
何建勋心想有总比没有的好,那老僧的法力虽然不算很高,但是数十张符纸也是能救几次性命的东西,自然多多益善。
何建勋跟着他来到方丈室,那屋里并没有老僧人在,估计这个时候到了其他的殿堂溜达去了。枫林大师也不避嫌,自己拉着他进入房间,那屋里的一张旧书桌上,果真摆放着一叠符纸,都是写好了的护身真言咒。桌子上的朱砂和毛笔都在,应该才写完不久。
“你拿吧。”枫林大师一指桌上的符纸道。
何建勋有些犹豫起来,这可不同于上次在德弘大师看守的玉佛殿的功德箱里偷符纸,而是光明正大的在方丈室里拿老方丈所写的符纸,又没经过对方同意,虽然是枫林大师带进来的,也十分不妥。何建勋道:“师父,你和老方丈说过了吗?”
枫林大师摇头道:“没有,我也是在他刚才找我进方丈室谈话时,才看到他又写了很多新的符纸的。”
“那我怎么能拿呢?不如让老方丈再放进玉佛殿前的箱子里时,我去拿好了。”
枫林大师摇头一笑道:“其实只要说一句是我拿的,老方丈不会说半个不字。如果你知道这书符之法就是我师父演心大师教他的,你就不会这么犹豫不决了。”
何建勋恍然道:“原来这护身真言咒还是演心大师传给老方丈的,那他也是位真言高手咯?”
枫林大师道:“那却不是,他只会这一道护身真言咒。”
“才只有一道?怪不得他书写的护身符功力不低,如果大半辈子都用来只做一件事的话,资质再差也会做的很出色的。”既然枫林大师都这么说了,何建勋也就不跟他客气,直接把那一沓写好的符纸塞自己的口袋里,反正这老和尚歇着没事就会画符,没了再画就是了。
枫林大师等何建勋收好了符,这才又道:“你们最大的麻烦其实是在怀璧其罪上,人不露富,就保平安,记住我的话。”他对何建勋说话时用了‘你们’二字,显然不是单指何建勋一个,而是把敖灵蓉也包含了进去。
何建勋想起敖灵蓉如今和敖少波在一起的事就心情沮丧,可是这种破事总不能来求枫林大师帮忙吧,只好点头说是。
告别了枫林大师之后,何建勋揣着那只缺了口的药罐子和菜刀,开始打道回府。他是从早上出来的,陪着母亲逛市场,然后被东渎那位龙女追杀,最后被海会大师所救,带到永庆寺,生了很多事之后,又从永庆寺回去,这一来一回的,半天早就过去了。
等何建勋做公交车到小镇上时,索性学校也不去了,直接打个电话给班主任,说自己伤风感冒爬不起来,缺课一天。他先斩后奏,人都没到,班主任想不答应也不行,于是这下午他也不用去学校,而是直接回家。
在小镇下车时的何建勋,都是提心吊胆的,他身旁那位龙女想不开,还守在这附近,要是再撞见,她又拿菜刀砍自己,可就没有第二个海会大师来救了。
这一路走来,他东张西望,躲躲藏藏,跟做了贼似的小心谨慎,所幸并未生任何意外,等看到家门在望时,他连忙冲了过去。他以前从不觉得这家庭有多安全,现在有了新的感受,有个挡风遮雨的家就是好,不用担心冷不丁的有人拿菜刀砍你。
他预想着一进家门,迎面肯定会遭遇母亲大人的一番质问,质问为何有个姑娘甫一见面,就要杀人。结果刚一进屋,便被一人伸手拉住,低声道:“随我来。”
说话的正是蜃龙所化的申菲,她拉着何建勋进了楼下一间厢房,那房子里都是摆放杂物的地方,什么米缸、木柜、钉耙、锄头、筛子等等都在这,连个凳子都没有,不知道申菲神神秘秘的一见面就拉自己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难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想色诱自己。如今可不是在梦境,很容易出事的。
“喂喂,你这是在干嘛呢,我妈我爸呢?”
“伯母出去门诊了,你爸出去串门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要死。”
“那你找我就不无聊了吗?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来,我现在定力很差。”
申菲回头道:“你想哪去了,我找你来是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
何建勋心中稍安,问道:“什么事?”
申菲道:“还记得上次我暗中和灵蓉想见的事吗?”
“我当然记得,那天下大雨啊,我总是被人追杀的命。”
“我和灵蓉约好了今天晚上要在一个地方见面的,她说是一口井的地方,当时时间紧急,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里,但她说你知道的。”
何建勋一听便知敖灵蓉说得是何处,连忙点头道:“这个我真知道,你要和她在那里见面?那敖少波不是一直跟在她左右吗,她甩得开?”
申菲道:“她既然定好了是今天晚上,就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们到时候等着好了。”
一想到可以和敖灵蓉见面,何建勋的心又活络起来,点头道:“好,我们可以预先在那口井的附近等着。”
说完了这件事之后,申菲这才翻着眼睛问道:“奇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何建勋无奈道:“你现在才现不对劲?我妈回家没跟你说,我一大早的就被一位美女拿着菜刀当街追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