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两人在床上亲亲呢呢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闵芊芸说好久没与女儿聊天了,要与她聊聊,岑致权便回岑家那边看儿子去了。
母女二人在花园里喝下午茶。
这情景,似乎好久没有了。
“这都快三个月了,肚子怎么还没什么变化呢?”闵芊芸看着女儿的仍旧平坦的肚子奇怪道。
“妈,你看到我的腰已经粗了好多了吗?”关闵闵不服气地伸出两只手在自己的圆润的腰上比划了一下,“以前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被喂成小肥猪了。”
“孕妇就该有孕妇的样子嘛,你刚才在房间里尖叫什么?”声音大得她在楼下都听到了。
这个女儿啊,还是碰上的人是岑致权,成熟稳重,能包容她,换了个人,指不定这日子过得不知怎么样。
想到刚才的事情,关闵闵嘟了嘟嘴,“还不是他,竟然说我是小猪。”
“他那是疼你。”
“唉呀,妈,别老是说我的事了。我有个事情正要问你。”
“什么事?”闵芊芸放下茶杯。
“富豪哥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上次本来一直想问的,结果叶含君出事,也就暂时放下,“或者,被女人伤害过?”
但是对于这一点,她表示怀疑。整天冷着一张脸,哪个女人能伤得他?他不伤人就好了。
真不知道她家大BOSS是怎么跟他成为朋友的,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面啊。
可是,庄琳那么好的女孩,已经被他摧残了,他得负责啊!
这几天,不知庄琳怎么样了?
“关以辰?”闵芊芸一愣,“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我看他是情感智障啊!”
“胡说八道,什么叫情感智障?”闵芊芸好笑道,“你啊,整天操心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家哪用得着你担心呢?好好养着肚子里这个,别给我出什么差错。”
“妈,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跟我说说啦。”
“你要知道他那么多事情做什么?小心致权吃醋。”
“他才不会呢。”她家的岑先生才没有那么小鼻子眼睛的呢。“对了,妈,你有见过富豪哥的妈吗?”
“问这个干嘛?”闵芊芸眉毛一挑,想到关绍轩那位见过两次的原配夫人柳女士,她对她,倒还算是客气的。
并不像所有的原配夫人见到小三时,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仇恨.
若不是她的爽快,估计她也没有这么容易嫁进关家。
她,应该不爱关绍轩的。
不过,豪门世家的联姻,又有多少是以感情为基础的呢?
“随便问问。”
若是富豪哥的妈,性格不好是有可能会影响到子女的哦!
不过,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把儿子影响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吧?看看人家戚女士,同样是商场女强人,可是大BOSS也没有这么冷冰冰嘛!
嗯,在与他不熟之前,他其实,好像也挺冷的!
“你还是跟我说说富豪哥吧。他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么久远的事情,又不是他妈。”
“那人家老公说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十五岁之后才变成这样的。那时候你刚嫁进来,一定知道生了什么事的,对不对?”
闵芊芸眼神闪了一下,心里叹口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没有质疑的权力。闵闵,别问那么多了,嗯?”
“那就是真的有事情生了?”
闵芊芸点点头。
“妈,真的不能透露一点吗?”
“妈不止不一次跟你说过,能说的,我一定会说,但有些事情,不好说。别再问了。”
“好吧。”关闵闵小脸垮了下来。
帮人,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可是,她好想庄琳征服富豪哥,怎么办?
小关先生的来电,让关闵闵有些颓废的精神又好了起来。
“妈咪,你快点过来,爹地房间里好多秘密啊!”
对哦,那边的岑家虽然她进去无数次,却有一个地方,她从未踏进去过半步,那就是他的房间。
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当关闵闵在儿子的带领之下,走进那间神秘的房间,睛眶一下子红了——
整间房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她的照片,有岑致齐送的那本相册的还多。
有她在他家的,在学校的,在外面的,每一张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完美,但是却又是最真实的她。
这些拍摄手法还不是非常专业的照片,想也知道是当年岑致齐说的,拍得不好全都扔了的部分。
甚至,还有好多张是她的青涩得要命的泳装照,可是,当时刚洗出来的时候,她越看越不喜欢自己不自在的模样,亲手将它们丢进垃圾桶的。
谁都喜欢自己美美的啊!
可是,连当事人都不在乎的照片,却在他这里被保持得如此完好。
他还有脸说,没有暗恋她!
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喜欢一个人,却用这种方式.
要是,要是,岑致齐没有毁悔,她没有借酒装疯与他玩了一夜,那一夜,她没有暗结珠胎,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与她有交集了?
想到有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与他错过,她的心变得好难受!好难受!
没有他陪伴的人生,光是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颤抖的手,每抚过一张照片,眼泪就落下一串,怎么也止不住。
“岑太太,你别哭了,好不好?”本来正在探索其它地方的小关先生进来,看到她满脸是泪的模样,撇了撇嘴。
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哭呢?
可是以前的关小姐并不是爱哭的人啊?
怎么跟爹地在一起之后,越来越喜欢掉泪了?
要是爹地等会进来,看到岑太太哭成这样——
唉,他还是先走吧!
才要走出门口,岑先生已经回来了!
“妈咪呢?”刚才他在阳台上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在保镖的陪同下从大门进来了。
“在你的秘密基地里。”小家伙毫无愧疚道。
岑致权咬了咬牙,“谁告诉你的?”
那个房间,从来都是锁得紧紧的,钥匙只有一把,他是怎么进去的?
“卧室里还装那种高精密的锁,我好奇嘛!”是他可以说随便参观的啊,又没说不可以开锁。
“问你怎么打开的?”这家伙,连这种锁也会解码?哪来的技术呢?
“哦,那个啊,简单。我刚才在线上请教了一下宋,他教我的,两分钟搞定。”
岑先生脸色黑了又黑,他真是学什么都快啊!
看到老子的脸色,小家伙也知道他恼了,马上搬出救兵——
“妈咪在里面哭得好伤心!”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岑先生哪里还有空要教育一下儿子啊,先去安慰哭泣的老婆比较重要了。
“唉,可怜的天才儿童,无敌是多么寂寞——”
“小少爷,要不要下去用点心?”头花白的老管家荣叔上来,恭恭敬敬道。
“不想吃。”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朝老管家道,“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少爷想玩什么?”
“我前任……”他差点就将‘前任爹地’这几个字搬了出来,“不是,我叔叔的房间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参观一下?”
“小少爷想参观哪位少爷的房间?”
是齐少爷,还是宇少爷的?
虽然家里这几位少爷长大之后,几乎都在外面自己住,但房间还是保存得好好的。
“嗯,去齐叔叔的房间看看吧。”
“小少爷,要不要先帮您打个电话给齐少爷?”
荣叔当然知道眼前这小少爷可是老爷子的手心宝,打不得,骂不了,就算是要天天的星星,老爷子也会想办法弄来。
更不要提说参观一下齐少爷的房间里,又不是什么金库银库。
但是,身为一个管家,小少爷是主人,齐少爷也是主人,礼节,他是要问一下的。
“我来打给他。”小家伙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电话。
—
而房间里的岑太太已经哭倒在岑先生的怀里!
不就几张照片嘛,竟然哭成这样!
要不是儿子这个惹祸精,他也没想过让她知道的!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小乖,不哭了好不好?”
将她搂到沙上坐下来,抽过纸巾,温柔地帮她拭掉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你明明暗恋人家,还不承认?”
“是,是,是,我暗恋你,我暗恋你……”
岑先生现在也管不了什么面子问题了,只求她再哭了!
以前她哪天这么爱哭啊?孕妇的情绪啊,真是一天三变不止。
“暗恋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唔……”她红着双眼,搂住他的脖子,长长的眼睫上的泪珠未干,“老公——”
“嗯,我在。”他低声地回应着。
“老公……”她又叫,好讨厌,又想哭了怎么办?
都怪他,都对他,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人,可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却总是想要落泪。
“嗯……”他仍旧好脾气地继续应着她,就算她叫一百次,他也会应她一百次。
“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捧着她的脸,“只爱你。”
“才不是,你爱我,也爱儿子,还有女儿……”
真是够了!
岑先生不再说话,直接堵住她的唇。
岑太太更加地搂紧岑先生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
真好,这辈子,她有了他,再无所求。
——
晚上,他们在关家吃了晚饭才返回。
回程的时候,小家伙因为没有午睡的原因在安全座椅上睡着了,而下午睡得饱饱的关闵闵精神却好得很呢!
不停地跟正在开车的岑致权说着话,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但是他却听得很有耐心。
最后,刚要谈到关以辰的事,他的手机就响了。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要不要接?”岑致权好笑地看着满脸好奇的小妻子。
真是有八卦之心没有胆子呢!
怕他做什么?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其实也不算多晚了,还没到九点呢!不过,对于他最近的作息来说,是挺晚了。
因为他要先陪大小女儿睡觉,等她们都睡着了才会起来处理公事,他是不习惯那么早睡的。
“我在金沙,过来一趟吧。”
关以辰言言简意骇地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这人,以为他像他那样,孤身一人,想去哪就去吗?
可是,岑太太脸上摆明了一副想要跟去的模样?
若车上不是有儿子,若她不是怀着孩子,他一定会带她一起去的。
但现在,真的不行,而且马上到家了!
“老公……”她不甘心地叫着。
“乖,听话,下次带你去。我保证12点之前一定回来。”
“可是人家想知道富豪哥找你做什么嘛?”
“我回来告诉你。”
“那你记得问他庄琳的事哦。”
“知道了。”
岑先生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不仅被腐化,还有可能变得跟个女人一个八卦。
将大小女儿,儿子亲自送回家,仔细地交待了一遍后才不放心地出门。
晚上十点半,金沙酒店空中花园的泳池,迷离的夜色,波光漓漓的水池诱人至极。
岑致权进来的时候,关以辰还在泳池里,他挥手让守在岸边的服务生下去,蹲到岸边,看着那具修长好看的身躯在水中快速地前进,激起水花一层层——
这家伙,今天精力特别充沛吗?这么玩命?
以前跟他一起游的时候都不见如此,难道是保持实力不想给他难看?
岑致权不可置地摇了摇头,转眼间,他已经游到岸边,‘哗’一声钻出水面,一方洁白的毛巾直接落到他头上。
关以辰扯开毛巾,没有抹脸,直接丢到一边,“要不要来两圈?”
“不了。等会我还得赶着回家陪老婆孩子。”岑致权起身,往那两张躺椅坐下来,上面已经摆好了两个杯子,一瓶醒好的红酒。
不是烈酒,证明心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的。
关以辰上了岸,修长结实的身躯上水珠从湿漉漉的头顶滑落,经过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腹肌,直直没入——
拿起毛巾随意地抹了一下后便围在腰间,朝岑致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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