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她,其实真的不仅仅是讨厌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间屋子里有她的身影,有她的声音,有她的味道。
他的傲娇不得不臣服习惯所带来的结果。
花蕾煮好一锅粥,熟练地装好,端着正要出来,却现他双手环胸靠在厨房入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差点吓了她一跳。
他不是说头昏吗?为什么不好好地床上躺着?
——
花蕾看着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片粥的岑容臻。
“你要不要搬回岑家?”
这样也会有人照顾她,要是再生一次像刚才一样的事情,她又赶不过来怎么办?
“为什么要?”吃着美味的食物,臻少爷眼都不抬一下。
“家里人多,可以照顾你。”
“不需要。”
“……”不需要,那刚才是谁打电话给她,说肚子饿了?还晕过去了?
“我吃饱了,很累,想睡一会,你进来。”岑容臻放下勺子,扯过餐巾拭了拭嘴,从椅子站起来。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公司。”
闻言,岑容臻原本算得上愉悦的表情沉了下来,向前两步扯住她的手臂,“谁说你可以走了?”
明明,刚才说不走了的。
他拉着她,不言不语地回卧室。
“容臻,岑容臻……”
她完全挣不开他的力道,只能任他拉回了房间。
这哪像刚才还说不舒服要晕倒的人啊?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做。”
岑容臻在床边坐了下来,让她立在他的双腿之间,抬眸看着她。
“我说不许走就是不许走。你家公司少你一个人也倒不了了。”
哦,这人,才好不了没一会,又开始损她了,花蕾瞪他:“你凭什么不许我走?”
“我头还疼!”
“那就休息。”
“一个人睡不着!”臻少爷理所当然道。
敢情是要一个陪睡的丫鬟?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而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讨厌!
“我现在就是三岁小孩。”他懒得跟她斗嘴,想也不想的,大掌上施了力道,花蕾只觉得腕间一紧,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还来不及出惊呼,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岑容臻,你做什么?”花蕾惊喊,精壮的男性身躯紧密贴合着,让她难以呼吸,这暧昧的姿势不由得让她紧张起来。
“睡觉。”俯在她身上的男人轻轻吐出两个字。
第一次清醒着将一个女人压下身下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
“要睡你自己睡啦!我要回去上班。”
她有些羞赧地挣扎着想要起来,若是以前,这种被他扑倒的情景她幻想过无数遍,但那是以前啊!
他的双手按着她肩膀不让她动弹半分,甚至,开始低下头,越靠越近——
一直到,他的鼻尖抵着她的,两人眸对着眸,鼻对着鼻,唇就在离自己没几寸的地方……
“岑容臻,放开……”花蕾红着脸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同床共枕一段时间是事实,但是跟眼前这种情况还是很不同的。
这感觉,陌生又不安。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感觉他的鼻息、拂在她唇上的暖度。
而这样的距离,让她迷惑,让她失去理智。
“不放。”岑容臻的回答让人吐血。
“岑容臻!”花蕾的脾气也起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岑容臻皱起眉头,仔细审视她的小脸。
“那你想怎么样?”花蕾握紧了小拳头,恼怒地瞪着他。
“我只是想睡觉。”岑容臻翻了个身,大手一伸,将她密密揽入怀中,抱着她在床上躺下,躺得舒舒服服的。
“睡觉?”花蕾的眉蹙得更紧。
“对,我头昏,还记得吗?”他闭上了眼,不想再说话。
“我……”
“我要睡了。”他冷声说道,不是不爱听她的声音,他只是不想再听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要走了。
属于他的呼吸与气息充盈她的感官,花蕾叹了一口气。
她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话地闭上双眼,全心感受他的温暖。
她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人不舒服,所以她不想与他争辩,等他睡着,她就可以离开了。
只要一下子,只要一下子,他一定就会睡着的……
只是,不知不觉得,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她竟然先睡了过去。
原本也闭着眼不说话的岑容臻,耳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才睁开眼,看着靠在怀里睡着的那张小脸,轻抬手指拨弄着那头乌润纤细的黑,享受黑滑过指间的柔滑,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觉得温暖无比。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明媚的阳光都挡住了,房间里的气氛宁静无比,他盯着她她熟睡的小脸,就这么看着,不知看了多久,在她低哝一声的时候,忍不住俯下头去,薄薄的唇,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然后有些一不可收拾地却又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紧闭的双眼,小小的鼻尖,最后,在那张红润的唇上流连忘返,力道越来越重——
花蕾睡得正香时,忽然一阵喘不过气的感觉让她朦朦胧胧的想要醒来,可她睁不开眼,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她像落入无尽的黑暗,害怕与不安激交杂其中,几乎让她分不清方向,只能随之堕落
身下人儿的婉转低喘,加上娇躯传来若有似无的馨香,让初识情滋味的岑容臻再也控制不住冲动,大手本能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