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他们自己的呼吸声。
身体的紧密相贴在这种安静中却又滋生出另一种莫名的燥动,他一只手从她的腰际往上移,扣住她的颈项往下压,火热的唇瓣印上她的……
“岑容臻,你不能这样……”
她别开脸,不让他吻,他却又咬上她的颈子。
这人,以前两人同床共枕那么久了,他都没有主动‘情’过,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样?
若不是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花蕾觉得自己有可能又要被他给蹂躏一番了!
岑容臻无奈地放开他,急躁地扒了扒头,下床随意地套上置于床头的睡袍,对着躲在被窝里的花蕾道:“我去开门。”
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有胆识,敢来按他的门铃。
他非要将它从二十几楼丢下去不可。
只是,当他打开门,看到来人时,不要说丢人下去,自己反而是尴尬得脸红了,“哥,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好点没有?”
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蛋从他哥的身后探出来。
岑容臻每次看到他哥老婆那张笑脸,都会郁闷不已。
她这是来看他笑话还是怎样?还拉着他哥一起?
“容臻哥,好点没有?”
程贱贱同学拉着一脸不是很心甘情愿的岑六少过来,“六少知道你生病,顺路过来看看。”
岑六少,岑致勋,比岑容臻小三个月同父异母的弟弟,几乎没在公众场合与岑容臻同框过,甚至在家里,也是几乎不说话的。
如今竟然会来看他?肯定是被程之南生拉硬扯来的。
岑容臻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一大堆人,脸色变了变,若不是大哥挡在最前面,他回应他们的绝对是闭门羹。
“怎么?不欢迎我们?”岑致权也不想淌浑水,奈何,家中娇妻坐不住。
程之南与岑致勋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要过来,硬是要跟来的,当然,致勋是不想来而被强逼过来的。
“怎么会?”
岑容臻拉开门口,退到两步,迎进这一批不受欢迎的自家人。
本来几乎没有客人往来的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位少爷们自然是不会自己下厨房泡茶,煮咖啡什么的。
岑致权倒是不在意地走了厨房,身后跟着小跟屁虫岑太太,从食材满满的冰箱里拿出了几个橙子,岑先生亲手动手给太太榨果汁,至于外面那几位少爷想喝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老公,你说花蕾在不在这里?”岑太太舒服地挨在大冰柜的门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知道。”岑先生头也不回地应道。
“容臻哥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若不是有女人在家里,冰箱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东西?”
“你啊,少操点别人的心。”
“我哪有操心啊?容臻哥生病了,来看看不是应该的嘛。”
“那就出去跟他们聊一会啊,我在这里就行了。”岑先生好笑地看着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的岑太太。
明明就是打着关心的旗号过来打探八卦的,还说得那么好听。岑容臻又不是三岁小孩,一个小感冒而已,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不仅是她,外面的程之南也是八卦王,下班没事干来找乐来了,倒是致勋……
“他们几个大男人的话题,我不想加入,我还是陪你比较好。”岑太太向前,撒娇地搂住老公的腰。
而在客厅的三个大男人,岑容臻与岑致勋各自沙的一边,相对无言,让程之南跟这个说完,又得转过头来跟那个聊两句,反正他们就是坐在那里不搭话。
两兄弟嘛,除去上一辈人的恩怨,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又没抢过对方的女人,在公司也是各据一方互不干涉,难道真要当陌生人一辈子吗?
程之南左右逢源了十分钟,也累了,口渴了,正要起来去厨房看看大表哥他们弄好没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客厅的入口处传来——
“h,大家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外面这么热闹,花蕾怎么可能还窝在床上当鸵鸟呢?
反正岑家这些人,她与他们也算是很熟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蕾,你果然在这里,我就说嘛!”
端着两杯果汁出来的关闵闵在身后欢快地叫着她,并将她手里的其中一杯打算要给外面三个男人之一的果汁递给了花蕾。
“谢谢。”
花蕾接过来,心里有些内疚,来者是客,竟然让人自己动手,这位臻少爷也真是。
岑容臻看到她出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柔化了几分,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就对了。
“我们女人的话题到外面来谈。”
花蕾被岑太太拉到了客厅的露台上坐下来后,岑致权才端着几杯果汁出来,除了程之南同学赏脸,那两位仁兄一点也不赏脸。
果汁这种娘娘腔的东西,还真是不合胃口。
“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岑致权不理会他们,坐下来后直接朝岑容臻问道。
“小问题。”岑容臻淡淡回应道。
“致远的婚事在下个星期。”
“我看时间安排。”
“三哥,那你的婚事呢?”程之南喝了一口大表哥亲手榨的果汁后忍不住又开口了。
“多事。”岑容臻瞪他一眼。
“也对,我一向很多事的。”程之南不介意地笑笑,转过头对岑致勋道,“六少,三哥好歹结过婚又离了,你头婚还没呢?”
“爱康科技的李老,前天跟爷爷喝茶。”一直没说话的岑致勋慢条斯理的开口。
“爱康?李洛珊?那个女人还算可以。”
“人家李小姐看上的不是我。”岑致勋撇了撇嘴。
“难道是我吗?”
“人家看上的是臻少爷。”他抬了抬眼看向岑容臻。
程之南嘴里的果汁差点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