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电话的人是沈舒媛, 电话你说车已经快到了。
她是特意来看女儿的,还带了自己煲汤和一些食材。
陈今风从对方的语气里分析, 十有**杜建深也在。
不到十分钟, 小区的保安就打电话过来问,是不是有客人拜访。
陈今风挂了电话,看了下紧闭的卧室门。
他是不准备告诉夏初, 反正也很多人认为他自私独断,就一直这么认为好了。
他愿意为了对付, 变得不好相处。
如果夏初起床有得折腾, 睡了一上午也没见好转, 别到时候加重了。
如果真的这样, 来看望的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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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深进来, 放下了东西,四下打量了眼说:“夏初呢?怎么不见人?她是不在家吗?”
陈今风笑说:“她在睡觉。”
杜建深抬手看了下腕表:“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是睡午觉还是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么?”
陈今风点了下头, 笑着又说:“是我没有告诉她, 她今天重感冒, 吃了药才睡不久, 你们来之前应该打一声招呼,电话里都说了还有五分钟就到, 我也不能叫你们回去。”
顿了下,看着两个人又问:“需要我把她叫出来吗?毕竟是长辈探望。”
沈舒媛连忙摇手,“既然睡了就算了吧,让她好好的休息。”
度呢你想, 有些紧张的问:“她怎么会感冒了呢?”
陈今风云淡风轻的说:“这个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累到了吧,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国庆这还天天工作到半夜,我说不听她也不会听,也只能由着去了,平时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帮忙照料点人。”
顿了下又说:“也是我不好,应该早点现的,不过也幸好我这两天在家里,不然估计病倒了也没人现,阿姨你应该也清楚,她的性格又要强,从来只报好消息不报坏消息。”
沈舒媛听人这么说,心都揪起来了,更加觉得愧疚。
她开口问:“她是病的很严重了吗?这年轻,要是把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陈今风耸了耸肩,开口又说:“您也不用太担心,不是很严重,要不然,我还是把人叫起来?”
沈舒媛摇了下头,“你让她休息。”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最后沈舒媛和人约定,等病情好转再来女儿。
她交代了陈今年风几句,放下东西,这才不怎么放心的走了。
杜建深临走的时候,看了眼陈今风,笑了下。
他一直以为陈今风这小子傲得很,平时不爱搭理人,今天话倒是说得多。
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然后引起沈舒媛的愧疚。
倒是对人真的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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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打了人走,陈今风又回到了卧室。
夏初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他们走了吗?”
陈今风‘嗯’了一声,也没用提后面来的人,打开了床头的灯。
他开口问:“还想睡吗?”
夏初摇了下头。
陈今风说:“我煮好了白粥,你先把药吃了,哪怕是没有胃口也吃点。”
他以前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现在这些做起来却得心应手。
夏初点了下头。
她睡了一觉,比早上的时候,倒是好了些,只是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陈今风把窗户打来了一些,让空气对流,对方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
收拾好了东西,陈今风坐在床上陪着人,过了会儿他下床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本书。
陈今风说:“既然你不想睡了,不如我来念故事给你听。”
然后打开了第一页,缓缓的念了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比录音机的男声更动听。
仿佛六月的凉风,又像是12月的暖炉,有种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是英文版的《格林童话》。
以为很少有生僻词,夏初大部分能听得懂,觉得莫名的安心。
房间的窗户上,倒影里聚集着整个城市的灯光。
远远眺望,外面的那些灯火仿佛蔓延到天的尽头,仿佛银河里的星星一样璀璨。
她想到了很久之前一个期望。
当时同桌告诉自己,她的家长会经常念睡前故事来听,对方会把故事磕磕碰碰的叙述给她。
大概小孩子更容易羡慕别人,夏初当然也期望过,有个人能念给自己听。
那时候,她母亲在电影院上班,每天要很晚才能回来,自然没有时间。
家里的气氛影响,她是那种从小就会看人眼色的类型。
自然不敢和夏远洲提,大概是心里也知道不可能,那个人从小就和别人的父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