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人都摇头,只有一人回答:“刚刚在茶水间吃饭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后来去哪就不知道。”
这名监考员对考场另外一名道:“我去茶水间看看。”
过了一刻钟,考场里剩余的那名监考员觉同事还没有回来,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拿起耳麦:“呼叫比赛中心,呼叫比赛中心,我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隔壁的赛场出凄厉的惨叫和惊呼。
“啊——救命啊——救命——啊——痛,不要咬我——啊——”一个男造纸师拼命地想把跳到自己背上来的女纸人甩下来,可那女纸人却死死咬着他的肩膀,露出白骨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胸膛,头一甩,一块皮肉就这么撕下来了。
男造纸师痛得快要昏过去了,看见前面有人纷纷跑过,他充满最后一丝希望地向前伸出手去:“快来帮帮我!快来帮帮我!”
可周围人一见他和他背上的女人,吓得转头就跑,一边跑高喊着:“救命——怪物啊——”
男造纸师绝望之下,居然力量爆出来,双手抓住两只腐烂的胳膊向两边一扯,然后抓住其中一只手,硬是将女纸人甩了出去,然后随手抓过旁边的垃圾箱向女纸人砸过去,直到纸人完全不动弹了,他才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大脑迷糊地想:终于活过来了。
他走进最近的洗手间,想清洗一□上的血迹和刚刚抓着女纸人手上残留的腐液烂皮。可那双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依旧是腐烂的颜色,没法回复正常肤色。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对的镜子里的人,眼角已经留下暗红色的血,只是一味地继续地洗着手,用力地搓着手上的腐液,慢慢地皮肤被一小片一小片搓下来,露出青青紫紫的血管经脉和森森的白色指节……
霍文没有马上现这位男造纸师的变化,他只是吃惊地看着多个会场的监控上有人狂奔:“放大图,快!”
当咬人的场景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顿时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几个女性甚至惊叫出来。
“这是什么?”霍文咬牙问。
如果简墨在这里的话,他一定立刻会告诉他们:“这是丧尸,吃活人肉为生,通过□传染。”
可惜此时此刻比赛中心所有的人都推测这只是某种突的类似狂犬病的病症。
“让安保赶快去控制这些狂的家伙,注意自身安全。”霍文立刻下令,“另外通知疾控中心,让他们马上带疫苗和镇静剂来。”
“是。”所有的人在对讲机里回答。
如果在平常,霍文的处理方法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对的是怎样一种症状。他派去控制局面的人不但没能控制住那些“病的人”,反而大部分都被咬伤或者抓伤。而这个时候,霍文才察觉出不对。
什么狂犬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人传人?
什么传染病居然能在半个小时内让一个活人变成一具能够行动的腐尸?
如果这样一群人走出了比赛场,走向街道,走向其他正常人群会怎么样?
他终于下了一个相对正确却残忍的决定:立刻封闭赛场。不许出也不许进。继续观察,疾控中心所有医生以及救援直升机待命。
白肤女造纸师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手机,点开一篇文档。
“……这是我在末日里生存的第三年。我已经逐渐学会这个处处隐藏危机的世界里生存。那些腐烂的生命在我的眼里不再是恐怖的怪物,只是一群群不按季节出现的蚊虫鼠蚁。而我作为一个人类,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关掉文档,白肤女造纸师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竟然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真想见见这位原作者。”
洗手间外,一个腐尸摇摇晃晃地路过,向卫生间里闻了闻。浓烈的香水气息掩盖了生人的讯号。
于是它又摇摇晃晃地走开了,脸上的肉已经歪掉,看不出来内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去睡、觉、了!谁说我今天不双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