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鏖战,幸得各家将士,尽提宝剑,慨然向前,奋不顾身,星飞火撒。方能力保虽败不乱。为帅者,赏罚分明,恩威并济,方能安稳军心。本盟主论功行赏,从不避亲疏,不分贵贱,只论对错。李然、麴义、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李通,此七人,为我大军阻断西凉铁骑,居功甚伟,赏金三百,良马十匹,李然、夏侯惇,临阵斩将,更赏金五百,良马二十匹。”袁绍在中军大帐之后,用他洪亮的声音,对着众人说道。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张颌、于禁,破阵有功,几近徐荣本阵,后虽有失,却不抵功劳,赏二人,金一百,良马五匹。”
众人点头称是,唯有韩馥对张颌极为不满,在韩馥看来,如果他不擅自和鲍信合力,冲破敌阵,岂会遭到这样的损失,现在自己的兵死伤许多,他竟然还能得到赏赐,韩馥心中闷闷不乐。
虽然袁绍把目光对准了公孙瓒,说道:“公孙伯珪,轻敌冒进,以至弃友军不顾,大败而归,当罚。伯珪,诸将赏赐你出一半如何?”
公孙瓒心有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富裕,这点东西还不算什么。
然后袁绍有说道:“身为盟主,战前不察敌情,战时举措有误,此番失利,绍责无旁贷,当罚。诸将赏赐的另一半,绍来出。诸君以为如何?”
“袁盟主赏罚严明,自承过错,不失为英雄本色。”袁遗第一个站起来恭维。
“此言甚是,能等袁盟主如此,何愁讨董大业不成。”王匡也说道,这次他队伍靠后,损失极小。
“本初高义,实乃我辈楷模,来,此杯当敬本初!”曹老板站起来,不失时机的说道。
其他诸人,不管心情如何都站起身敬酒。
一爵饮完,突然有不协调得声音传来。
“右将军,听闻汝活捉了贼将华雄,此人连斩我联军,两员大将,正该将其,开肠破肚,凌迟枭,以振军心才是。”
说这话的人是袁术,不过通过耳语提醒他的,却是他边上的陶谦,席间的韩馥一听面色也是恨恨,若果不是这个华雄,自己的无双上将,怎会折去,此人该死。
众人看向长天,而长天则好整以暇的放下酒杯,说道:“此人我有大用,准备说其弃暗投明,为讨董大业,平添助力。”
“怕不是用在此处吧,想必是你见其勇猛想收为己用才对。”陶谦阴恻恻的说道。
“干你屁事,你一个小小刺史,有何资格与本将军这样说话。”长天随口说道,看也不看陶谦。
“那本将军,有没有资格和你说话呢?”袁术的声音同样阴阳怪气。
“袁公路,若非本将军与曹孟德的兵马,挡住了那西凉铁骑,现在你还能安心坐在这里饮酒作乐?只怕早就屁滚尿流,逃回南阳了吧?”长天瞥了他一眼反戗道。
“而且,战俘同属战利品,本将军的战利品,何时轮到他人来处置了?袁盟主,莫非这讨董大战的收益,均要献出,共同分配?”长天不顾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袁术,把头转向了袁绍开口问道。
“好了,战俘一事,到此为止,无需再议。”袁绍现在要保持自己,英明神武的雄主气象,不会对此事纵容。如果长天是个无能之辈,无名小卒,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而且跟曹操关系默契,一向对曹操欣赏有加的袁绍,自然不会放弃拉拢的机会。
自己霸业有成,曹操等一班能臣干将,在左右忠心辅佐,才是他袁绍梦寐以求的事。
酒宴匆匆结束,也实在是大多诸侯心中,如丧考妣,急着回去思考以后的对策,没有心思饮宴。
离去之时,陶谦张邈等对长天深深的看着,长天反瞪了他们一眼:“看本将军做什么,小心晚上那徐荣夜袭营寨,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二人听后,顿时心头一颤,快步离去了。
就连袁绍心中也是一惊,赶忙拉住曹操,问:“孟德,你看无垠所言,可能否?”
曹操暗自好笑,说:“本初勿忧,无垠乃戏言耳,徐荣大战已疲,连折三将,此战虽是他胜,但军士却无再战之心,我中军数万将士未动,就算他来,也讨不得好,本初宽心便是。”
袁绍点头,松了口气。
各路诸侯,大部分各自回营默默的舔舐伤口,不过有三路却聚在了一起,十分热闹。
“哎,我说守诺,听说你家右将军,给你许了门亲事,还是那袁术未过门的夫人?你可艳福不浅啊,今日不见你喝吐了,可别想爬出这道门。”曹洪扯着大嗓门,对着李然说道。
“正该如此,今天老张谁都不敬,独独敬你一人。”张飞的嗓门不用扯,也大的吓人,他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对李然嚷道。
“好,李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李然喜事临门,自然豪气干云的说道。
“今日又非洞房,你们何必如此,我看不如就一人敬一坛吧,就翼德那种坛子。”夏侯惇立刻好言相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