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伤两千六百八十人,亡千四百七十一人,杀敌五千八百余人,伤敌更多。我军伤者皆以进行救治,除伤势极重者外,当无大碍。”陈宫看着各部统计上来的数字,有些低沉的对长天说道。
随后又接着说:“我军自落霞兵三万军卒,时至此刻,亡者共计三千一百二十三人,重伤者三百余。亡者以各部步卒居多,孙大力部曲、徐晃部曲、麴义部曲、主公本部,合计亡两千八百三十四,余者为李然所部骑兵。”
长天听后默然无语,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又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正前方的远处,说:“让人将重伤者,抬回大营,其余人等继续休整,我去前方那座山上看看。”
“诺。”陈宫没在说话,知道长天这是心中有了很大负担,毕竟一个张济就损失了这么多人,那么后面的董卓,又会如何呢。
随后长天把大妞抱上了白马,朝前行去,典韦则带着护卫军紧紧跟随。
张济选择下寨的地点,十分的正确,恰巧挡在必经之路,周围是一些低矮的山丘,十几米、数十米高的都有。
一行人登上了,一座地势相对较高的山丘,长天放眼四望,看着四周地形,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埋伏的地点。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这才想到自己其实也没多少这方面的能耐,随即自嘲了笑了笑,拉上女人,找了块柔软的草地,仰面躺下,看着空中袅袅而过的白云,不过片刻就觉得累了,又闭上了双眼,享受着柔和的光照。
女人只是静静的依偎着他,没有说话。
“你说,古时候的人为什么要打仗?”长天闭着眼轻轻的问道。
“我不知道。”大妞很聪明的摇了摇头。
“欲望,求生的欲望,对权利的欲望,从远古时期茹毛饮血的时代,就深深的刻在人类本性中的,追逐快感、追求暴力,力求将这一切本能,以最疯狂的形势泄出来的欲望,以及其他等等等等,所有的欲望。”长天轻轻的说道。
“你该休息会儿,你累了。”大妞把头伏在长天的胸口。
“你看,天上的云离我们好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能一人跳上一片云彩,然后开始环游四方,那该多么的美好。”长天睁开眼指着蓝天说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跳上同一片云彩呢?”大妞好奇道。
“因为我和我的云,在天空之上飘荡,而你和你的云,在我的心里行走。”
“呵呵,你还有诗人的气质呢,以前怎么没有现?”大妞故作惊讶,然后开心的笑了。
大妞很是甜蜜的闭着眼睛,自己的男人在心中忧烦疲劳的时候,却选择了用言语让自己感到快乐甜美这个方法,去排解他心中的压力。
李心语觉得,这才叫男人,像那种整天怨天怨地四处抱怨的人,或者试图把压力转嫁到别人身上,更甚者恶言相向的,根本就算不上男人,从对方是不是经常抱怨,这更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主公!前方扬起大量烟尘,当先打的是吕字旗,定是哪姓吕的蠢货来了。”典韦跑过来,大声说道,话语中毫不掩饰,对吕布的鄙视。
长天皱了皱眉,这么好的气氛,被那吕布给破坏了,这蠢货真是可恶。
不过,之前简短的对话,已经让长天心中忧愁,减少了极多,负担也没之前那么重了。
站起身后,他举目望去,现吕布的部队已经到了前方,而吕布更是冲在最前,目标竟然正是自己这座不算高的山头,显然是现了自己。
“哈哈哈,长天小儿,汝竟然敢,不带大军轻身而出,却被吾看到,这是老天开眼要亡汝,哈哈哈,看汝还能逃出吾手!”已经冲到了不远处的吕布,狂声大笑。
“快!追上长天小儿,重重有赏!”
吕布身后的一干武将,各自兴奋,几千狼骑全部快马加鞭。
“艹!来得真快,赶快撤退。“长天,看到这情景,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他立刻拉上了大妞,骑上白马带着部队,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此时的吕布怎么可能愿意浪费这么好的机会,那是要遭雷劈的,他猛抽了一下赤兔,惹得母马不快的嘶鸣了一声,朝着公马飞快的追去。
吕布带着狼骑,根本不顾自己身后的步兵,一路猛追,拉开了好远。
前面的公马,看到母马朝着自己猛追了上来,顿时极为兴奋,就想要停下来,亲近一下对方。
结果,被长天一顿猛抽,吃了苦头的公马,只得迈开四蹄加紧跑路。
长天现在身边只有八百护卫军,万万不可能打得过对方的数千狼骑还有吕布、张辽等一干猛将。
但是,护卫军是步卒,体力再好,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超过马匹的速度,很快就被吕布拉近了距离,显然马上就要被追上了。
“主公,你快走,我带护卫军断后!”典韦毫不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