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在下其实无罪。”吴修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混账!既然无罪,为何要老夫恕罪?莫非汝是来消遣老夫的?”胖子大眼一翻,当即大骂。
“启禀太师,此人犯上欺君,乃是大不敬之罪,理该问斩。”蒋干出言说道。
“汝又是何人?”胖子没见过蒋干。
“在下右将军使者蒋干。”
“这吴修是如何欺君得?你且说来听听。”胖子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吴修,问道。
“此人欺天子年幼,妄言陛下,不辨忠奸,不分是非,重用奸臣,又大言,说天子之位,谁都坐得。”蒋干很干脆的说道。
“你胡说!贼子何敢如此诬陷于我!太师明鉴,在下绝不曾说过此等话语,陛下与百官皆可为证!”吴修惊怒交集,跪在地上,厉声喝道。
至于百官是不会理会他的,乐得看蒋干和这家伙互相攀咬。
阴修再次说道:“太师,这蒋干之言,纯属诬陷,根本无中生有,吴修实乃忠贞之士,对天子,对太师,向来无比恭敬,岂敢此等狂言。”
“忠贞之士?这吴修是忠贞之士?”董卓斜着眼盯着阴修,面无表情的问道。
胖子的这种便无表情,比怒的时候,更让人害怕。
阴修心中极为忐忑,他强忍住内里不安,硬着头皮说道:“自是忠贞之士。”
“此人在先帝时期,花钱巨万,只为赎其通贼之罪,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倒还真未见过,花钱买回来了忠贞之士,哈哈哈哈哈。”董卓朗声大笑道。
阴修听道董卓话语,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而那吴修则早已面色惨白,伏在地上颤抖。
“如今天子在朝,此人是否欺君,自然问君便可。陛下,这吴修,可有不敬之罪?”董卓转过头,对刘协问道。
刘协心中对这个吴修是全无好感,黄琬说自己儿戏,但人家是真正的忠臣,这吴修心里却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天子。
刘协心中不忿,于是说道:“此人对朕,确有不敬。”
“陛下!”吴修就差尿裤子了。而阴修此时,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吴修,暗自摇头叹息。“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
“拖出去斩了!”董卓浓眉一横,当即下令杀人。
吴修泪流满面,拼命求饶和挣扎,但是怎么抵的过吕布的力气,他被硬生生拖出了大殿。
众人看的心有戚戚,而胡毋班三人,更是叹息不已。
三人心中暗叹,“似我这种,志虑深远,谋划过人,才高盖世之辈,竟也只能,栖居在这愚氓屠夫的手下,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这世道实在太不公平,杀董势在必行!”
这四个货色,精心策划了一场好戏,正要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然后进一步,掌控朝政,以自身代替董卓,坐拥天下。
结果美梦还未及成真,却出师未捷,先死了一个,还是自己作死的,害人害己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朝堂之上,没人会可怜这种家伙,黄琬站了出来,再次说道:“陛下欲定大事,正好太师在此,请太师明断。”
“何事?”董卓看了他一眼。
“陛下欲拜右将军长天,为异姓皇叔,此事不合礼制,再者天家何能随意攀亲,百官皆以为此事不可,还请太师,出言规劝陛下,莫要一意孤行。”黄琬说道。
“嗯?认皇叔?”董卓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了马日磾。
“翁叔,你是太傅,此事你觉得如何?”董卓问道。
马日磾扫了董卓一眼,淡淡说道:“陛下年少有为,聪慧过人,家事当可自决。”
董卓听后,看了一眼刘协,点头道:“既是陛下家世,老夫不便多言,尔等继续辩吧,老夫听听便可。”
刘协被董卓的一眼,看的有些慌,不过听到董卓的话后,突然又有了些底气,挺了挺胸脯,正襟跪坐,看着蒋干。
其他人的眼光,自然也集中在蒋干的身上,这一次不会再有不长眼的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