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免死!”甘宁拿着断流刀,冷视场中诸人。
周仓见状,鼓足浑身气力,准备猛冲猛杀,但是被张宁拉住。
而场中史阿与旁门领的战斗也仍然在继续,而皇甫坚寿见到这种状况,更是准备以命相博,他父仇还未报,如何能被长天的人抓住。
倒是那旁门领,出声大喊道:“将军明鉴,某愿降,只是此人咄咄相逼,欲取某性命也!”
到了现在他的手下,已经在史阿的剑下死伤殆尽,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眼看就要落败,这种情况下败就等于死,他如何愿意,还不如先投降,再看有没有机会逃跑。
“元福,事已至此,不必再斗,右将军之事,我等问心无愧,料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害我等性命。”张宁对周仓道。
“若是被擒,恐无生路可言。”周仓不信长天的为人。
“如若再战,才是必死无疑,且听我话。”张宁再次说道。
“也罢。”周仓听后,这才慢慢立在了旁边,只是看着甘宁准备如何。
甘宁对周仓一行的识趣,表示满意,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皇甫健,现在就剩下这孤身的小子,和场中那两个家伙了,他对于旁门领转移火力的话,丝毫没有在意,看向皇甫健道:“尔欲拼死相抗邪?”
“我来除贼,为何拿我?”皇甫健反问道。
“是贼非贼,岂由尔自决?随某去见主公,自有分说!”甘宁怒声道。
“若是清白,自然不会枉你,若在冥顽不灵,甘某定教尔身异处!”甘宁对还不肯投降的皇甫健斥道,语气中杀气四溢,显然代表他不会说假话。
皇甫健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垂下手中武器,准备束手就擒,越王能卧薪尝胆,他皇甫健为了报父仇,也能。
在皇甫健看了,绝人亲嗣,于名声有大碍,长天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自己没有行刺,自己的行为反倒更像是,抓刺客的。
到现在场上的情况,他们这几方的人基本已经明了了,他不是刺客他还杀了几个刺客,而史阿一看就是来杀的刺客,周仓他们更像是逃命的,所以场上的刺客,只有那些尸体,以及还活着的那人,皇甫健认为自己脱身的几率,并不小。
“还不住手!”甘宁见皇甫健服软后,对着史阿喝道。
然而史阿不管不顾的凌厉杀招,让甘宁恼了,他冲上几步,伸手挡住了史阿的进攻,冷冷道:“甘某正好手痒,陪你过两招!把这刺客拿下!”
甘宁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抓住旁门领,自己则准备和史阿打一场。
史阿冷冷道:“此人狡诈至极,若不看紧,恐要为其所趁。”
“何用你多言!是束手就擒,还是甘某来擒下你。”甘宁怒道,什么时候刺客也敢对他指手画脚了。
“史某从未被擒过,以往不曾,以后亦不会。”史阿冷冷道。
“我知你是谁,河南史阿,素与王越相善,击剑之术已得其妙,甘某早想领教一番。”甘宁哂笑道,他虽然脸上轻松,但是注意力却一刻没有放松,这个史阿是不折不扣的高手。
“史某之剑,从不留情。”
“呵呵,何须留情,定是你死,甘某活!”甘宁说罢率先动了攻击,踏上一步,挥刀直劈。
甘宁的这一刀,虽然凌厉无匹,但其实是旨在试探,想收就能收住,可随意变招,但史阿似乎对甘宁的攻击完全不以为意,直接一剑点出,剑势轻盈,却奇快无比,直点向甘宁咽喉,用的却是两败俱伤的招数。
甘宁怎愿与对方一起去死,双脚一点快速退出了战圈。
在甘宁为了避剑,退出战圈之外时,史阿则站立中场,纹丝不动,双眼冷视甘宁。
甘兴霸紧盯史阿双目,他缓缓将腰间铃铛摘下,塞在腰带里,再度欺身而上,仍旧是当头一刀,直劈而下。
眼见对方再度袭来,史阿仍然不闪不避,再一次点出了,那平淡无奇的一剑,赫然还是那一招同归于尽的架势。
甘宁不得不再一次退开,他看着史阿平静的眼神,心中愤怒了,你史阿不怕死,难道我甘宁就怕?
热血上脑的甘宁,身上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口中一声大喝,再次往前,还是那一刀直劈,但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