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子里面飘散着淡蓝色的烟雾。整个格罗兹尼郊外呈现出诡异的寂静!
静静流淌的孙札河穿越过城市静静流淌!
河水灌进了宽达二十米的护城河,将这座六边形的要塞完全包裹在里面。
人数是格罗兹尼守军的四倍,联军有充足的兵力将格罗兹尼守军团团包围起来。
格罗兹尼守军曾经尝试着突围,奈何联军的兵力实在太过雄厚。
他们仅仅攻击到战壕附近,就再也难以前进半步。
阳光好像利剑一样刺破了淡蓝色的烟雾,随着万道金光的到来,雾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驱散了。
李枭站在高高的山顶,站在身前架着的高倍望远镜前面。
这种望远镜,是炮兵使用的高倍望远镜,用来观察炮弹落点。
可现在大帅要看炮击效果,这东西自然就出现了高高的山巅之上。
李枭看着这个六边形的要塞,这个地方注定的俄罗斯的人伤心地。。
这座要塞最初的雏形,是五千名俄罗斯士兵修建的。在建设之初,就充分考虑了军事用途。
可以说,这是一个真正的战阵堡垒。
望远镜调到了极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格罗兹尼里面的街道。
街道非常窄,只能容两辆马车并排通过。
而且街道非常曲折,别说打仗,外人走进去估计就会迷路。
这就叫作茧自缚,谁能想到一百年前俄国人自己修建的堡垒。被车臣人持续不断的加固了一百年!
结果就是,这座人口达到六万人的城市,成为了高加索山脉的霸主。
只不过,这个霸主找错了对手。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因为强龙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强大。
可车臣人搞错了,大明这头强龙,很显然很强大,而且很喜欢欺压一下地头蛇。
猛龙过江!
车臣要塞的炮塔上,杜达野夫放下望远镜,咽了一口唾沫。
这副望远镜是瓦图京的望远镜,属于战利品。
上一次打败俄国人,车臣人缴获了大量战利品。这让他们产生了错觉,在高加索山地区,他们的无敌的。
尤其是身后还有强大的希伯来人支持,更让杜达野夫觉得,自己可以在高加索称王称霸。
他去过一次塞瓦斯托波尔,那是一座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城市。
夜晚,街道上会有自动发光的灯。
那种东西发出的光,比一百颗蜡烛还要亮。
一座座工厂里面,生产出强力的杀人武器。希伯来人火炮的威力,是他见过最大的。
滨海造船厂里面,正在建造一艘山一样高的军舰。无数工人在工厂里面忙碌,尽管只是雏形,但那已经是杜达野夫见过最大的船。
还有那巨大的飞艇,可以将上千斤的东西轻易从一个地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地面上的火车,冒着滚滚浓烟却跑得快若惊马。
田地里面满是金黄色的成熟粮食,工厂里面一天生产出来的布匹,车臣人十年都纺不出来这么多。
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他目不暇接的。
他认定希伯来人的以色列,就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存在,因为他的朋友摩西·达扬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摩西·达扬是车臣人的朋友,杜达野夫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人家用自己手中的权利,给了车臣人无数的枪炮。还给了车臣人好多粮食,布匹。
这些东西足够车臣人用上五年的,人家眼睛都不眨就派飞艇送了过来。
这样的国度不是最强大的国度,哪个国家是?
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联军士兵。
杜达野夫不喜欢这样的战场,平日里静悄悄的,甚至车臣人炮击那些阵地,也没有任何反应。
可一旦有人想要出城,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炮弹撕成碎片。
强行攻击到那些战壕边上,机枪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杜达野夫亲眼见到,自己的士兵被人割麦子一样的打倒在地上。
那种血肉横飞场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心中,对希伯来人是最强大的国家,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动摇。
可随即,他的心就被潮水一样涌来的愧疚淹没掉。
摩西·达扬告诉杜达野夫,只要他守上三个月。希伯来人的大军,就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大明和俄罗斯的援军。
这一点杜达野夫非常感激,毕竟这里是山区。大军出动要准备,还要走山路。三个月的时间,绝对不是推脱。
凭借坚固的格罗兹尼要塞,杜达野夫不信连三个月都挺不下来。
现在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那些只会吹牛的联军,连一次攻城都没有。
甚至,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炮击。
唯一让杜达野夫有些失落的是,那些巨大的飞艇不再飞来了。
也不知道,被送到塞瓦斯托波尔的家人们怎么样了。没了飞艇,他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李枭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表。
“还有多久?”李枭问身边的史德威。
“八点整开始,重型火箭炮开始齐射。然后由榴弹炮,对城墙和炮塔射击孔这些地方进行定点射击。
空军已经在待命,只要发现敌军有飞艇,飞机会立即升空将飞艇击落。”
史德威汇报了一遍作战计划,又开了看表。
“还有十五分钟。”
李枭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的格罗兹尼,其实现在最合适的应该是乘坐飞艇,以上帝视角观看这场战争。
很可惜,那些该死的希伯来人把高射跑给了车臣人。
恐怕今后再也没有看实况转播一样,近距离观察战争的机会了!
李麟身前也有一架高倍望远镜,年青人很兴奋,脸涨得红红的。
这还是第一次距离战场这样近便!
“也就是这样,大炮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大炮轰。你爹在战法,就是拿钱砸。
一枚重型火箭弹,足足要两百银币一枚。一次齐射,直接就干掉山一样多的银币。
更不用说,比火箭弹贵得多的榴弹炮弹。
你爹啊!这是要拿银币,直接把格罗兹尼的车臣人活埋掉。”
敖爷手里拿着一根羊腿,一边烤一边拿小刀子削着吃。不时,还拿起酒葫芦呡一口。
对于这种作战,他已经看了太多次。
本来还以为有啥新鲜的,却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早知道这样,就不过来了。
“一个青年从砖头那么大,抚养成为一个战士需要十八年。
可一颗只值几个铜板的子弹,只要短短一瞬间就能把他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