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顾不得这些,环顾四周道:“佳佳呢?”
冯琼一边倒水一边道:“等你等不及,已经睡着了。算了,今晚就让她在我家住吧,都这么晚了,别一会儿感冒了。”
“哦,合适吗?”
冯琼端着水放到茶几上道:“有啥不合适的,反正佳佳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正好和豆豆能玩到一起,没事的,明天早上我一起送他们。你别站着啊,坐吧。”
乔岩犹豫片刻挪到沙发前坐下,四处瞅瞅道:“就你一个人在家?”
冯琼明白其意,低头捋了捋头发,眼神飘忽不定道:“他……他……”
冯琼一直没说出口,乔岩没再追问。尽管喝了酒,脑袋还是清醒的,起身道:“行了,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就麻烦你了。”
“喝点水再走吧。”
“不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乔岩出了门,空荡荡的街上居然找不到一辆出租车。深夜的金安县,气温降至零下二十多度,不一会儿冻得手脚发麻。好在喝了点酒,可衣衫单薄,浑身在发抖。等不到出租车,只好裹紧衣服徒步回家。
等回到家,整个人都冻僵了。蜷缩在床上暖和了好大一阵才缓过来。顾不上脱衣服,盖上被子呼呼大睡。在梦里,梦到有个人拿着刀追着他砍,对面又来了辆车直接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长长舒了口气。
摸了摸额头的汗水,看了看手机才四点半,强撑着坐起来上了个厕所,回到床上再也睡不着。
不知从何时起,乔岩害怕黑夜。不停地忙碌可冲散一切,一旦闲下来便是无尽的空虚。
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用父母亲催,自然而然意识到家庭的重要性。他的同龄人,大部分都已结婚生子,而他至今单身,可爱情似乎越来越遥远。
乔岩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索性起床,点燃烟来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白茫茫一片,又下雪了。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冬的第几场雪,仿佛整个金安县被冰雪封印了一般,肃杀而静默。
乔岩也不知何时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破天荒地迟到了,一觉睡到了九点。他赶紧起床洗漱,下了楼来不及吃母亲预留的早饭,匆忙赶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楼底下围了一堆人。看到乔岩来了,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询问改革的事。无论怎么解释,职工们就是不理解,无奈之下,把柳国庆拉出来,让其叫进会议室好好陪他们聊天。方案没出来之前,再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