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间层被凝固，冷苓的行动不再受到自己控制，金战云便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曾经所救下的那个弱小的女孩。虽然他并没有真得将她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这只冷面鬼。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金战云也是神情一松，顿时撤消了对这片空间的掌控，而冷苓——也就是莫莫，也在这一刻恢复了正常。

冷苓呆呆地立在原地，与金战云互相对视着，两人互相不语。忽然冷苓踏步上前，伸手从金战云这里抢回面具，但是抢到手里后，她却只将面具放在手里蹂躏，也没有再戴上脸。

与此同时，冷苓宽大的身躯也像是被放了气一样地缩小，变成了那个原本瘦削的女孩体型。只是她的行动似乎有些不便，她总是一只胳膊在动，而这只胳膊在剧烈运动的时候，又会不自觉地去保护受伤的那只胳膊。

“为什么是你！！”金战云心头闪过千言万语，但是真正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么一句恨不起来的问话。

冷苓低头不语，将面具放在手里把弄了一会儿，忽然就要往自己脸上戴去。但是一旁的冷月却没有让她继续这么做下去，而是一把夺去了面具，冷声说道：“还戴着有什么意思？有话不如挑明了说。”

冷苓嚅了嚅嘴唇，轻声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就像你们看到的，我是冷苓，亚特兰蒂斯地宫的冷大人，你们口中的邪道，红魔的，狗腿子。”

说到这里，冷苓又自嘲般地笑着，仿佛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这种人，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金战云不敢相信地摇着脑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冷面鬼和莫莫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罢了。

“不信么？还是不敢相信？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从我接触你开始，一直到你来巴黎以前，你敢保证你从来都对我保持高度信任？”冷苓昂起脑袋，看着眼前这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自己还对他撒过娇的男人。

“可为什么你偏偏是红魔的人？为什么，你是他——我的生死大敌的人！你说的不错，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怀疑过你，我怀疑你是突击者，我怀疑你是盖迪奥斯的人，我甚至怀疑，你是瓦尔肯的雇佣兵。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揭穿，也不去尝试揭穿吗？因为这些身份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就算你是他们的人，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你的本性并不坏。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就和红魔有关系……”

金战云恨恨地咬着牙，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

“本性不坏？呵，我的本性坏不坏，不是你可以一语断定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妨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是奉了红魔领主的命令，跟在你身边潜伏进钢铁城。只可惜你从来都没有现我，但是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太过自大。”冷苓斜嘴笑着，似乎金战云的话很可笑的样子。

“你！莫莫，别逼我……”

“叫我冷苓！莫莫，只不过是我用来欺骗你的名字罢了。”冷苓厉声喝道。

“冷，冷苓……冷苓……冷月！！”金战云在嘴里默念了几遍，忽然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冷月，凭着他四阶基因锁的大脑，想通一些事情并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