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骂她垃圾,贱人,人渣等等更难听的字眼也有不少,可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安粒。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是您一个教授应该说出来的话吗?”贺之言沉声开口。
“你妈我不上网,但是你看看周围的同学都怎么说?大好的年纪不好好做人,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去追星,去造谣,能是什么好人?”安粒越说越气。
“妈,她不是网上写的那个样子,她……”
“你不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个,你现在马上和她划清界限。不是,之言,你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宁宁是不在了,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贺之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有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优优和我说,这女人还学宁宁是不是?”
“妈……”
“她拿什么和宁宁比?”安粒怒声开口,“你当初为了宁宁放弃出国的机会,我和你爸都理解你,支持你,那是因为宁宁值得,宁宁是我和你爸看着长大的,宁宁是什么孩子,那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是要气死你妈。”
“妈,你根本不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说?”
声音越来越远,人已经走远了。
商宁靠在黑暗里,安粒的每个字都是一把针,一下一下戳着她的鼓膜,扎着她的心。
说这话的人,是那个待人温和,就连说话都温温柔柔的,看着她长大的,人文学教授安粒。
她怎么能?怎么会?怎么应该?说出这种话!
横店通往B市的高速上,晋以宁没有带助理,没有带司机,一个人开车去了B市。
从横店到B市飞机要四十五分钟,但是开车却需要接近4个小时。
晋以宁看着时间,电话一直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