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以宁哄了一会儿才哄好了，低头看着儿子，又看向了再次被气哭的商宁，“这怎么办啊？也不能退货啊。”

晋以宁单手搂在了她的脖子上，额头抵着她的，“也算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了，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你还恨他们吗？”

商宁：“我从未恨过他们。”

“但是不免有怨，现在呢，还怨吗？”

商宁：“……”

“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要走的路，只是我们这条走路比起其他人更难走一些而已，但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因祸得福呢？”

“晋大师，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听您讲佛经。”

晋以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果壳这会儿抽抽搭搭的又睡着了，小手还拽着商宁的衣服，动一下就要哭。

晋以宁将小果壳递了过去，商宁伸手接住，“你去睡吧，我不说他了还不行吗？”

小果壳在睡梦中还在抽噎，晋以宁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转身回去休息了。

商宁低头看着小果壳，小果壳眼角还带着小泪珠，商宁又气又疼，但是想到晋以宁的话也开始思考了，每一对父母都是这样过来的，或许小时候，她的父母也是。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小果壳就算是把她给气死，她也心甘情愿。

“宁空，到底还是我欠了你，我父母或许真的没有做错，至少从他们的出发点而言，没有错，欠了你的，是我。”商宁轻轻拍着儿子在房间里踱步，“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还你。”

小果壳突然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小嘴巴吐着小泡泡，笑嘻嘻的看着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