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他们!”
贺若古虽然嘴里喊着冲锋的口号,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在认真观察着周边的(qíng)况。
一旦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qíng)况,他会选择立刻撤离。
头都不回的那种。
好在,虽然张辽的勾引意图很明显,但是贺若古还是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地形对骑兵不利的。
那就纵(qíng)追逐,将这群犯(jiàn)的汉人斩于马下吧!
贺若古反手举起了自己的长刀,高高的扬起。
他是入关鲜卑人的领袖,他不能胆怯。
当然,他还不知道张辽就是他在雁门关杀害的守将的亲侄子,更不知道张辽已经盯上了他。
张辽的两千多骁骑营其实已经使出了吃(nǎi)的劲。
才能将鲜卑人吊着溜达,朝着预定好的地点带去。
数万鲜卑骑兵朝着那两千多人蜂涌而去,如同在追赶老鼠的群猫一般。
他们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忘记了刚刚被(shè)杀在他们营寨门口的那些同胞。
恃强凌弱,以众欺寡。
可一直都是鲜卑人的传统艺能,也是他们的优良传统。
当然。
其实张辽带领进行的后向抛(shè)已经给鲜卑人造成了不少杀伤。
但是鲜卑人对这个小白马将军,燃起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刺激感。
他们觉得杀了这个小白马将军,就跟杀掉了他们心目中白马将军给他们带来的心理(yīn)影。
不得不说。
这个小白马将军,真的风格和公孙瓒像极了。
他们很熟悉这种味道。
就是吊着打,但是让你碰都碰不到,而这种战法在双方人数相差不大的时候,能够在极低损耗的(qíng)况下给敌人造成更大的损伤。
有那味了。
所以他们才会更加痴狂地想要把张辽给斩于马下。
张辽的白袍在高速移动中扬起,风声烈烈,他观察着附近的环境,心中有了计较,即将到了!
当张辽踏入了提前安排好的地点的时候。
他的动作骤然一滞。
“转向!散!”
两个指令迅速下达。
骁骑营的将士们迅速地进行高速变向。
整个部队快速地向西南方向转向,相遇于进行了一个左向六十度左右的转角,形成了一个散开合围之势。
这让贺若古觉得有些搞笑。
这个小白马将军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那两千多轻骑兵,可以像公孙瓒那样对自己进行反包围,并且进行冲阵围剿吗?
贺若古很自信,他可是跟公孙瓒交过手的,他自认为对于这种战法是极为熟悉,并且有足够意识去规避正面杀伤的。
无知小儿!
纳命来吧!
贺若古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长刀,对着张辽冲了过去。
但是还没有等他冲阵成功,他就听到了来自自己后方的(sāo)动,这个(sāo)动的动静可不小,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在自己队伍里杂乱的马蹄声掩盖下,似乎有着整齐划一,厚实有力的马蹄声在(bī)近。
这是哪里的部队来了?
贺若古其实心里很明白,除了黑马将军这个时候会出现在战场上的,没有别人了。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回头看看。
转马回到了队伍中,鲜卑骑兵们都已经降下了速度,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杀意。
等到他们回头看到那杆鲜明的“黑”字旗时。
他们的心里其实崩溃的。
哪怕这黑骑只有5000多人。
贺若古想起了自己的谨慎两原则,遇到黑骑,马上就跑!
而如今黑骑所来的位置,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所以贺若古决定,不降速回(shēn),而是继续往前跑。
小白马将军在前面跑着,黑马将军在后面赶着。
贺若古更宁愿是以追逐小白马将军的名义继续前进,而不是以溃军的(shēn)份前进。
这样他们还能利用鲜卑人的高超骑术和马匹耐力,绕一大圈回到营寨去。
当然,陈琛不会让他如愿的。
散开的骁骑营继续前进,带领着鲜卑人朝着埋伏圈而去,如今他们奔跑的地势已经略微有些开始倾斜。
马速略微受到影响。
当贺若古看到了在面前高坡上,那些看样子已经等待了许久的汉军,他便明白自己或许已经进入了圈(tào)里。
一个汉人布局已久的圈(tào)。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前有奋勇军拦路,后有黑骑追杀,他要么向前突阵,要么转(shēn)跟黑骑搏杀。
无论哪一条路,贺若古都觉得不好走。
但是他终究还是必须要选择一条走出去,不然这数万鲜卑大军就要葬(shēn)于此,那不只是贺若古他一人的事(qíng),而是所有入关的鲜卑人的事。
这数万大军算是入关的鲜卑人唯一能够跟汉军抗衡的战斗力。
剩下了妇孺的话,不知道会被汉人如何处置。
当他还在考虑如何选择的时候,张飞所率领的黑骑已经和鲜卑骑兵的后部展开了战斗。
纵横沙场,黑骑无双!
“来吧,战一个痛快!”
张飞粗犷的嗓门,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响起,这一声大喊不仅是给汉军的激励,也是对鲜卑士气的一个打击。
“杀!”
太行黑骑们随着张飞如同箭矢一般突入敌阵,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如同收割麦子一般,疯狂地收割着鲜卑人的人头。
鲜卑人的游骑兵根本承受不住黑骑这种中重型骑兵的冲击,特别是张飞的攻势是从他们的(shēn)后发起的。
本(shēn)在马上扭(shēn)反击已经(tǐng)难了。
更何况鲜卑骑兵的实力不如太行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