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姜晴收回思绪，淡淡地问。

“我，季晨。”季晨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

“吱呀。”门一开，却不见人影。

姜晴探出头来，正好和季晨撞个正着。她看到季晨手中提着一个盒子，另一只手上抓着一瓶红酒。

姜晴的脸上写满不解之色。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姜晴指了指季晨手中的纸盒子。

季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所以刚出去买了个蛋糕，还有一瓶红酒。”

“你生日？”姜晴瞪大眼睛，“然后你还忘了？”

季晨有些局促地说：“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吗，而且我忘记的是我自己的生日，又不是你的，你不必这么惊讶吧。”

姜晴无语。

季晨也是一个奇葩。

“进来吧，要我给你唱生日歌吗？”姜晴问。

“这个就免了吧，你的歌喉我不敢恭维。”季晨把蛋糕和红酒放在茶几上。

姜晴作势要打，季晨连忙闪避。

“真是活腻了你，看你这么欠揍的份上，生日礼物就省了。”姜晴嘴里哼哼。

季晨跟着嘀咕了一句：“怕不是没准备才这么说的吧。”

“喂！”姜晴双手叉腰，“你自己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而且我要送你生日礼物不简单吗？等会吃完蛋糕出去买不就行了吗？”

季晨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眼下这连续不断的雨势……姜晴认真的吗？

姜晴干咳了一声，帮季晨拆开蛋糕盒，转移话题说：“要插几根蜡烛？”

“插一根就好了。”季晨从一旁取出两只高脚杯，开始倒酒。

姜晴选了根粉色的蜡烛插在蛋糕上，季晨看到姜晴选的颜色，眼角不由得狠狠跳了一下。

他问：“我忘买打火机了，你这里有吗？”

“打个火而已，那么简单的事，用不着打火机。”姜晴打了个响指，蜡烛就自己燃烧了起来。

季晨哑然，他倒是忘了，姜晴是个女巫，点火这种事，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许愿吧。”姜晴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一暗，只有桌上的那支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芒。

季晨不由摇头失笑：“需要这么强的仪式感吗？”

“你都买蛋糕了，走走过场还是有必要的。”姜晴煞有其事地说道。

闻言，季晨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愿望许好之后，季晨睁眼，吹灭了蜡烛。

蜡烛熄灭的那一瞬间，房间的灯又亮了起来。

“切蛋糕吧。”姜晴让季晨切第一刀。

季晨切了块蛋糕，小心地装在纸盘上，递给姜晴，说：“我切第一刀，你吃第一口吧。”

“这又是什么习俗？”姜晴疑惑。

季晨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说什么是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啧啧，换做平时，你这么跟我说话，我肯定一巴掌掴过去。”姜晴轻哼了一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却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一块蛋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吼，这慕斯戚风就是好吃。”姜晴闭着眼睛回味，“要是抹茶味的，我会更喜欢。”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季晨没有吃蛋糕，而是端起桌上的红酒，优雅地抿了一口。

姜晴见季晨不吃蛋糕，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太喜欢甜食。”季晨说。

“我去！”姜晴有些无语，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光阴，生日次数屈指可数，生日蛋糕也是少有，吃一个没一个的。

既然季晨不吃，那她就不客气了。

转眼间，一个21寸的蛋糕被姜晴吃了大半，季晨有些咋舌：“姜晴，你这么能吃吗？”

“不然呢？”姜晴甩给他一个白眼，“吃不完那该多浪费。”

“不有那东西吗？”季晨指了指姜晴身后的冰箱，“你吃不完可以里面放着，有冰箱冷藏，明天也不会坏。”

“……”姜晴放下纸盘子，擦了擦手，抿了一口红酒。

三杯红酒下肚，季晨的身体微热。姜晴见他脸红红的，吃惊地问：“季总，你酒量看来不行啊。”

“男人是不可以说不行的。”季晨脸色一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