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姜晴追问。

季晨抬头，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姜晴看不穿的沧桑之色，随后泯灭。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住在哪里？”轮到季晨提问了。

姜晴不想说。

季晨见她不愿意开口，冷笑：“姜晴，你还想逃吗？”

“我为什么要逃？”姜晴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逃，为什么要躲着我？”季晨的脸色一沉。

姜晴很自然地说：“我有我的自由。”

“在我这里，你没有。”季晨一反往常，变得有些霸道。

姜晴不太习惯季晨这种态度，或者是季晨的这种变化，嘴硬地说：“我的人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从前不敢，是因为我没那个本事。现在我想，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格。”季晨霍然起身，欺身来到姜晴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姜晴，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就是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包括你。”

姜晴听到季晨的这番话，总算知道，为什么王大年见到她的时候，会是那样一副表现了。

确实，现在的季晨，浑身上下给人的气息，凛冽且霸道。可能是那头魔灵的原因，姜晴看不透季晨，也不知道，季晨的实力，暴涨到了何种地步。

姜晴沉默了好一会儿，自嘲一笑，声音有些悲凉：“季晨，我现在差不多废人一个了，你这么对我，是在报复我吗？”

“我没有！”季晨冷硬地说道，“姜晴，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可你不正在欺负我吗？”姜晴苦笑，嘴角有些苦涩。

“这不一样的！”季晨有些恼怒，“姜晴，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以前我会拖你的后腿，我认！但今日不同往日了，哪怕是以前威胁你的那个怪物，我都能轻而易举地帮你灭了它，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季晨，你这样做，让我有些难以喘息。”姜晴闭上眼睛，“你能不能，让我自由地选择我的人生。我现在不是女巫了，只是一个普通人，难道连选择生活的权利，你都要剥夺吗？”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晨咬牙，“姜晴，你这种话，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我……”姜晴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季晨冷冽而又霸道的嘴唇封住了。

她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良久，唇分。

姜晴的脸色微红，看着季晨，一脸嗔怒。

季晨任她看着，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说：“姜晴，我可以让你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有一点，你的生命里，必须要有我的存在。”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姜晴有些生气地说道。

季晨没有说话。

姜晴踩着高跟，很快消失在门口。

等她走后，季晨淡淡地对着空气说了声：“跟着她，出了事，你会死得很惨。”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悄然响起。

……

一路上，姜晴都在回想刚在和季晨的那番谈话。

季晨确实变了，变得有些陌生，而且季晨身上的气息，让她心惊。

难怪当时拘天要她小心，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季晨控制不住，这股气息一旦爆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但是要怎么办呢？

姜晴想去请教拘天，看拘天是否想到了办法。但她最近还要做自己的事情，无法分心，所以只能延后。

她并没有发现，从小渔村出来以后，就有一个人如同一个影子一样跟着她。

姜晴前脚刚离开小渔村，季晨后脚也跟着出发了。

他没有跟着姜晴，而是打算去那所谓的异能者联盟总部一趟。

联盟的怪物，害得姜晴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这个仇，姜晴无能为力，可季晨要替姜晴讨个公道。

所以，这个异能者联盟，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杀戮，悄然展开。

看似平静的北海市，暗地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那些高层人员都知道异能者联盟被灭门的惨案，即使他们也很憎恶这个组织，但盘踞在北海市多年的势力，一夜之间，被人彻底清洗，几乎血流成河。这样的大事，哪怕他们乐意看到这种结局，也深深地引发了他们的担忧。

北海市的天，怕是更加不平静了。

姜晴断然想不到，季晨为她复仇，拔除了异能者联盟这个势力，会彻底激发夔龙的嗜血之意。

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何时爆发，不为人知。

但当它爆发之日，势必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