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季安宁是用手指数着天数的流失,一天又一天,她已经知道等到榜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她会开始在这个时代里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当然这样的通知,是布氏私下里跟她说的话。
布氏虽说打心眼里瞧不中季宝花这个庶小姑子,却对她的破坏力从来不会低估价。有季老太爷这个靠山在,季宝花是绝对擅长借力使力的小高手。季老太爷对孙辈的考试,想来也没有放在眼里,他自然悠闲的在十层楼里修道。
季宝花代他传回来的口信,说小住十层楼里的开支太大,为了儿孙们着想,他要求季守业兄弟还是在近处为他租一处安静的院子修道。季守业不比季守成能够任性处事,他面见季宝花之后,听了她转达的话,只淡淡的说一句话:“你年纪小,就用心学习功课吧。
父亲那里的事情,自有做兄长的人来处置妥当。”季宝花原本想听从季老太爷的意见,一定要季守业兄弟给一个明白的回答。结果她现在面对季守业时,就知道季老太爷那种算计只怕是无法进行下去。
她瞧着嫡长兄冰冷的眼神,怎么也不敢依着季老太爷说的那种耍赖皮的手腕,她在季老太爷面前自然能如此行事,那是因为季老太爷心里多少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可是季守业的眼里,是从来没有她这个做庶妹妹的人。
她很是自然的退缩下来,更加不敢提及去跟季守成说起这桩事情,那位嫡二兄如今可不会太顾忌季老太爷,只怕会直接冷言冲着她来。季宝花的心里再一次明白过来,她如今只能盼着季老太爷能活到她能出嫁的年纪。
季守业瞧着季宝花略带有些怯意的样子退下去,他的眉心暗皱起来,只觉得小娘生的就是象小娘,行事都相似极了。季守成知道消息之后,他直接跟季守业说:“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父亲那里的事情。直接由我来打点。”
季守业没有好气的瞧着他说:“他是父,我们是子,你不管如何的打点,你又能拿他怎么样?他不想回到季家安稳居住。就由着他在十层楼里清修道法吧。”季守成瞧着季守业的神色,低声说:“大哥,我会放出风声出去,我们尽了孝道,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们兄弟不孝顺。”
季守业轻叹息一声说:“其实我能明白他的想法。道观里的生活,那有在道观外的生活自在舒服。只是父亲这样的人,他就是有心不招惹事情,也挡不住事情来招惹他。如那个老女人的事情,只怕开了头,此后也会有不要脸的老女人,有样学样跟着来。
他又是一个不在意的人,有人捧他两句话,又能让我们做儿子的人面上难看,只怕他当时就会顺水推舟行事。过后才会去想那不好的结果。”季守成却很是不赞同的季守业的话,他直言说:“在十层楼道观小住,可比在外面租院子居住要开支大,我们是满足了父亲对修道的虔诚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