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东的两处相邻院子,两个院子之间,只隔着一堵院墙。这一带都是这样的院子,也不显得出奇。
季树立曾经随意说了一句话,说:“当年在那一处安居的人,家景都只是一般般的人家,只是家里都有将来会有出息的孩子。
大家挑着亲缘关系亲近的人家,隔院墙而居,共用一堵围墙的费用,互相之间又能亲近往来。而那一带的院子,则在孩子们长大之后,有能耐的人家,就往我们这边迁移过来。”
季家这一边的院子,都是独门独户,当年能买下这一处院子,除去田家的人使了力,还有季家人本身的运气实在是不差。
顾石诺和季安宁如今运气也不差,他们看了看两处院子。两户人家搬得很是彻底,地皮都给挖了一层出来。
空空的院子,空空的房子,院子里有老树几颗,而房里则是有主人们不用的杂物许多,还有那挖出来的泥土。
顾石诺则是满脸满意的神情,他跟季安宁说:“他们自已动手挖成这般模样,官牙也把这事登记上册。日后,我们住进来之后,就不用担心和旧房主还有什么牵扯。”
谁家里祖上有宝,多年后,给新房主现,然后旧房主赶过来要求还回去。在都城每隔几年,都会闹上这么一出事情。
都城人们添置新院子的时候,那种费心费力的程度,是比别的地方要精心许多。季安宁瞧着后院子翻好的地皮,还有那毁了的花坛,她也觉得前任这事做得还行。
两家院子都是差不多的情形,难怪这两户人家一直想着对方搬家,直到最后坚持不下去,也宁愿卖给别的人,也不成全对方的心愿。
季安宁对这两户人家的去向,她有些好奇的问:“十哥,他们两家搬去那里了?”顾石诺笑了起来,说:“我们想着搬进城里来,他们想着要去城外过有田庄的日子。”
“十哥,等到日后,我们的日子过起来了,我们也去购一处田庄过悠闲的日子。”季安宁颇有些羡慕的跟顾石诺说。
顾石诺瞧着她的神情,他转而笑了起来,说:“现在这两处院子,你瞧中那一处院子居住?我们一样关上院子门,过那种城里田庄的日子。”
季安宁笑瞧着他,她有些担心的问他:“你手里的银子够买下这两处院子吗?”季安宁听他提过,他连着几次差事办得不错,上面是给了赏银。
顾石诺笑瞧着季安宁眼里的神色,他眼神温和下来,说:“买院子的银子已经给了,只是我想好好整整这两处院子,银子就会有些紧手。
现在也不用着急,我也没有空,正好让王四去打听了一下这方面的行事。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我手里有银两的时候,我们慢慢来修整院子。”
季安宁瞧着他轻轻点头,而顾顺景在顾石诺的怀里面,他兴奋的得‘呀呀’说不停,那小手指点向那些老树。
顾石诺早已看过那些老树,他笑着跟季安宁说:“这都是百年老树,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把这些树也迁挪过去,却不想他们把它们留了下来。”
季安宁一向对古老的东西,心里荐在敬仰感。顾石诺则是不喜欢这种旧房主留下来的东西,他有一种还住在别人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