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母亲受舅家人的影响,一次又一次的劝他,甚至于亲自安排了好几个人给父亲。次数多了,父亲不拒了,他纳了妾,生了比我少几岁的庶子女。
我母亲那时候又受不了,她和父亲在暗地里吵。这男人的心,一旦散了,如何收拢得回来。所以我们成亲之后,你做得最对的地方,就是不把身边人安排给我。
我很高兴你没有听你家里人的话,而是跟着我一块硬着头皮撑下来,我们家才有现在安平的日子过。
你别担心母亲会给我们家的人下药,她其实做不出真正狠绝的事情。”季树远的妻子虽就不信他的话,可是她愿意在面上做出信服的神情。
季树远也瞧得出几分,事到如今,他的妻子愿意把宁氏接来同住,他已经无话可说。何况宁氏来了之后,他的妻子事事都尽了心。
季树远心里面明白,宁氏过来之后,等到缓过神来,只怕家里的事情又要多起来。他跟妻子叮嘱说:“母亲年纪大了,有关家事方面,你就别让她费心。”
季树远妻子这一下子是彻底的安心下来,她对公公还是很有好感,他明明可以不来这么一趟,可是他带着一车的礼物过来,跟旁人总是言及长子的孝顺,长媳妇的贤慧。
季守成离开长子的家里,他安心了许多,宁氏在这里可以安逸终老。此一生,他们夫妻情缘已尽,可他还是希望她晚年的日子好好过下去。
季守成到季安玉夫家的时候,春天的绿意已经浓上了几分,他原本想约两个孩子出来相会,他后来想着有些事情,还是坦坦然然的进行。
季守成以亲戚的名义入住季安玉的夫家,他此前见过季安玉的公公,他心里对那位老大人还是很有好感,认为他是一个识时务的好官。
季守成安稳坐在季安玉公公的书房里面,老大人瞧着季守成头上的白,他一样有许多的感慨心情。
季安玉的家人,他见到季守成的次数要多几次。那一年别后,他们是有好多年不曾见面,再一次相见,两人头上的白都有些多。
季守成瞧着面前明显老态的老大人,还有他面上明显的疲惫神情。他笑着说:“大人,我们家的人,许见没有见玉儿一家人,大家有些想了,我特意代表一家人来瞧一瞧他们。”
季守成是敬佩季安玉的公公,他对他说话,自然就不想遮掩了事。何况有些事情,迟早要说出来,迟不如早。
老大人瞧着季守成的神色,他叹一声说:“我回来居住之后,家里的事情是多了一些。有些事情,我想要细细想,可是身边人和孩子们都容不得我慢慢的想下去。”
季守成听他的话之后,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老大人把话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他也没有辩驳的话可以说。
两人面面相坐,老大人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并不象是来讨公道的样子。他的心下里安然下来,自家儿子还是分得清自已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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