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玄天大惊，在金色光芒腾起的一刹，出现在凝露殿外面，透过凝露殿敞开的大门，里面的一切皆暴露在他视野之中。

偌大的凝露殿内，泉池翻涌，金色光芒闪烁，将池中两人照得耀眼醒目。

红衣鬼帝、白衣慕容，一红一白，在金色光芒的交织下相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鬼帝抱着慕容絮，将她整个揽在怀抱之中。

银披肩，衬得他那张苍白透明的俊颜更加脆弱，仿佛透明的水泡，一戳即破。

金色契约光芒依旧，金袍玄天却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刺激了下，寂静无波的心湖掀起淡淡涟漪，光射寒星的眸子也闪过震惊讶异。

竟然有人会主动灵魂契约，契约之后，灵魂相互联系，而同时，这个强大狂傲的男人从此失去自由，和其他众多被灵魂契约的人兽一般，成为契约之人的奴役。

只要慕容絮一死，这个男人也必死无疑，而这个男人死，则对慕容絮毫无影响，这份契约，与其说是双方，倒不如说是单向的。

强大如玄天，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走到这步，将自身的自由绑在一个女人身上，从此以后，这个女人便是他最大的弱点，即便他再强，只要这个女人死，他也活不成。

契约光芒渐渐退去，翻滚的泉池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灵魂契约成功，潋滟紫眸缓缓打开，淡漠地扫了一眼站在殿外的玄天。

“这样，值得么？”宫主玄天启唇，金属嗓音飘出，寒眸带着一丝不解与探究。

“值！”鬼帝吐字，掷地有声。

为了她，一切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