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曾喜欢过陈素月,那么我相信你是真正喜欢我。
林花枝看着严少白,她想努力做出随意的样子,可是如同无法在他面前扮可怜一样,她知道她是认真的。
在片刻的沉默后,严少白轻点了一下头。
林花枝悬起的心微微一松,可是心底泛起的那股涩涩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她不想去探究。
看到严少白抱着林花枝下了马车,林雨阳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严公子,我来吧。”林雨阳欲伸手去接,可严少白却摇摇头,一言不的抱着林花枝进了院子。
林雨阳瞪着严少白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可怕。
屋里,严少白小心的将林花枝放在床上,林氏上前为她拉好被子,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林氏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才哭过。
“花枝,还痛吗?”
林花枝摇摇头,努力笑了笑:“不痛,我没事。”
林氏哪肯相信,闺女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痛?知道林花枝是为了安慰她不想让她担心,林氏心里超难过,不想让林花枝看到流泪,林氏也忙转过身,悄悄擦擦眼角,才抬头对严少白道:“严公子,麻烦你送花枝回来,请去正屋小坐片刻。”
严少白道:“林夫人,花枝就麻烦你照顾了。生这样的事,害你担心,是我的疏忽。”
林氏忙道:“严公子,你这样说,我实在不敢当。我只盼早日找到凶手,给花枝一个交待。”
林花枝躺在床上,抬眼看去,严少白脸色一直是紧绷着的,心事很重的样子。她伸手轻扯林氏的衣袖,低声道:“娘,你帮我送送老爷吧。”
严少白见林花枝有些萎顿,没什么精气神,纵是有心想再陪她一会,又不忍让她累着。说了两句话,严少白向林氏告辞,出了屋便又坐着马车回去。
待他走后,奶娘才走进屋里,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林花枝,忍不住落泪。
林花枝笑道:“奶娘,你别看我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可是我身子骨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奶娘哭道:“你这孩子,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唉,这到底是为什么,平白无故你怎么就伤成这样?”
林花枝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惜,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想明白。
林花枝又劝慰了奶娘几句,从陈府一路过来,虽不是很长的路程,奈何她身上有伤,才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很累。
奶娘见林花枝不舒服,忙擦擦泪,帮她拢好被子,低声道:“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边上守着你。”
林花枝唔了一声,她实在没有什么精神,不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林氏进来时,就见奶娘坐在床沿边轻轻叹气,林氏不由的心里一酸,也跟着想流泪。怕吵到林花枝睡觉,林氏示意了奶娘一下,两人前后脚出了屋。
半掩上门,林氏和奶娘就站在门口低声说话。
“反正也没多长时间,等花枝好些,我就去陈府替她把工辞了。”
奶娘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左右不过三四个月的事,花枝现在这样,要养上小半年,等她完全好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点回到家里,我们才能真正安心。”
林氏一叹:“原想着陈府是个好地方,严公子待人和善,花枝能在陈府见工是天大的好事,可没想会出这种事,而且摆明就是针对花枝的,这叫我怎么放心把姑娘又送进陈府。”
奶娘也是一叹,这事不论怎么看,都透着古怪。难不成,有人现了林花枝的秘密?
这个想法才在脑海里蹦出来,奶娘立马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现那个秘密,就算是她,最初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才慢慢相信林花枝就是陈素月这事。
到底是谁这么狠,对林花枝下此毒手?
奶娘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头绪,这事,难办。
林雨阳就站在院门口,看到林氏和奶娘在悄声说话,虽然不曾听明白她们说什么,可是见两人的脸色,也知道定是与林花枝有关。
林雨阳心里就像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两只手握的紧紧的,只要让他知道是谁敢这般伤害林花枝,他铁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林花枝要是知道林雨阳和她一样的想法,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
睡了一觉,等林花枝醒来时,现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一支蜡烛,晕暗的灯火下,她看到林雨阳沉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试图动了动,却现不知道扯着什么部位,浑身都在痛。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坐在桌边愣愣出神的林雨阳立马回神,快步走到床边,小声的问:“姐,是不是渴了?”
林花枝点点头,林雨阳忙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林花枝,让她半依在他怀里,小心的喂她喝水。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