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白一怔,随即想到在后院时,吴媛媛看崔元的神色是爱慕之情溢于言表,恐怕还真被林花枝说中了。
林花枝道:“崔元曾当着吴媛媛的面说崔婷想我,让我有时间去崔家小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吴媛媛认为我同崔家交好。崔元是什么人物现在又是什么官职,吴媛媛自然心里明白,不要说是为了吴家,就只是为吴尚宫在宫里的地位,吴媛媛也没理由放过向崔元示好的机会。”
春白了悟:“所以,你是说吴媛媛这般做其实是为了崔元。”
林花枝笑着轻点头:“应该是。”
春白摇着头不住咂嘴,长叹道:“可惜呀,真是可惜。你同崔元明明是仇人,可外人却以为你们是郎情妾意,你说这不是白白让人误会嘛。”
林花枝没出声,翻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才道:“吃亏的是崔元,我倒没什么。本来今天也没他什么事,可偏偏李存元回来了,又在玄华观前闹了那么一出,恐怕崔元要担心的事更多。”
春白不由笑了起来,指着林花枝打趣:“你倒是挺乐的,崔元倒霉你就这般高兴?”
林花枝点点头,崔元倒霉她是真的真的非常高兴,就差放花炮以示庆祝了。
说了这么一会话,林花枝身子乏的更厉害,索性将身上毛披裹紧,就这样睡着了。
什么时候到家的,又是怎么上的床,林花枝全没印象,依稀只记得听到张子卿的声音。
第二天,林花枝起床简单洗梳后,出屋去往前院,才一进院门,就被吓了一跳,这一院子都是人呀。除了在京里认识的左邻右里,有不少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人,不过看那样子,分明是冲林雨阳来的。
林花枝干脆没进院,一扭腰,找林雨阳去。
“唉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到了书房外,林花枝没出声,一推开门却见林雨阳正抱着青锁坐在椅子里头对头说着话,林花枝心想她还真没来对时候,不过,林雨阳这小子也太胆大包天了,这还没到晚上呢,就白日渲.淫。
听到声音,正说着情话的两个小人忙不迭的松开手,青锁见是林花枝,脸上红云更浓,娇羞的瞪了林雨阳一眼,也不敢看林花枝,捂着脸跑出书房。
而林雨阳却一脸稳重,理理长袍,正色道:“姐,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
林花枝忍不住卟嗞一声笑了:“林雨阳,我看我那天说的话你是记在心上了,你想早些成亲自然是可以,可是你想同青锁圆房怎么也要等到小姑娘及笄,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哟。”
林雨阳强装的冷静轰一下就破了功,脸上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林花枝一眼。
林花枝是心情大好呀,笑闹了一阵,才道:“林雨阳,恭喜你了。”这话本应该昨天就说的。
林雨阳呵呵一笑,想了想,走到林花枝跟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椅子上,理理衣袍,对着她行了个非常正式的大礼。
林花枝没想到林雨阳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不由惊了一下:“唉呀,林雨阳你这是干嘛?”边问边欲跳开。
可林雨阳却按着她不让她动,只听林雨阳开口说道:“姐,这一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我没有机会再继续跟着夫子学习;若不是你,我不会因有张家的照顾顺风顺水;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拜到孟太傅门下得此簿名。姐,这一年来,你不仅照顾母亲,又要忙着操持家务,你于我而言,实同再造之恩。这一拜,你当得起。”
林花枝眼眶慢慢红了,她总说林雨阳没长大,可如今一看,当年那毛头小子都长这么高了,有学问知进退,说话也是顺顺溜溜,让人找不出一个错来。
林花枝从椅子里站起身,伸手抱住林雨阳,将头埋在他怀里,哽咽着道:“傻小子,照顾母亲与你本是我份内之事,哪有你说的那般伟大?再者,你要是没真本事,我纵是挣下千万家业也帮不了你得榜。所以,是因为你努力了,所以才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
说完此话,林花枝放开手,好好看了林雨阳一会,道:“明天殿试,你不必有什么负担,得了状元是锦上添花,若是没中,也不要难过,回家姐养你。”
林雨阳呵呵笑了起来:“知道了姐。再说,以我之能耐,陛下定是中意的。”
林花枝见林雨阳得意,习惯性的想打击他两句,可是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
贴已的话说完,该说说正事了,林雨阳先给林花枝倒了一杯热茶,又从他屋里拿了一些小点给她添肚子,隔了一会,林雨阳道:“我昨天晚上见了毛小毛,那小子也上了榜,名次还不低。你让我打听的事,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听说毛大嘴最近心情不好,具体原因不清楚,好像是毛家出了什么事。”
林花枝好奇,以毛大嘴的能力,家里只要不是死人能出什么事?纵是死人,混黑的毛大嘴也见的多了。
林雨阳似知道林花枝的心思,突然有一种很神秘的语气道:“听说,毛家三夫子在外有了野汉子,被毛大嘴抓了一个现行。”
毛大嘴头着绿了?不可能吧。
----------------------------------------
昨天星期一,今天星期二。
新的一周哟。
嗯嗯,你们一向深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