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用跟我商量,你觉得你们师需要,就是没有炮,你也可以建一个炮兵团,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人员装备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儿和孙伯勇那儿可没有东西供你们挥霍!”廖凡对胡国山说。
“对了,我还有个建议,既然我们已经完全接收了和顺县城,和顺县城的交通四通八达,道路是基础设施,所以需要维护,因此有必要成立一个工兵营,专门负责抢修道路,包括铁路!”廖凡继续说道。
现在新三十三军没有造铁路的能力,既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把现有的维护好,毕竟这些基础设施在未来不管是对老百姓还是对部队的调动都有很大的益处,他们总不能窝在山沟沟里,在家门口打仗。
廖凡告诉胡国山一定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而且县城内小鬼子建立起的设施一定要保存好,毕竟小鬼子的技术还是挺好的,有总比没有强。
廖凡托着酸痛的脑袋,把事情一直处理到深夜。
晚上的天气并不在炎热,夏末的夜晚多凉爽为主,廖凡出了会议室之后,被清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
廖凡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晚上并不是很困,所以找了一个台阶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星空,胡国山把所有人都支走后,在廖凡身边坐下来。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廖凡看了一眼身边的胡国山。
“凡哥,我最近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胡国山双手托着下巴,也看着远处的星空说。
“呵,怎么了,脑子被门夹了?”
“凡哥,没你这么嘲讽人的,我是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进和顺县城后就这样了,也许是部队扩充后变的,总感觉自己的能力不够,也许我只有当团长的命,当了师长总感觉自己的能力太欠缺了,各方面的事情都照顾不过来!”
“看来有时间反思了,好事情!不过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当这个师长了,是继续回去当你的团长?”廖凡问。
胡国山表情凝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以前跟着廖凡只要安安心心的打鬼子就好了,什么事情不用管,可是分兵没几个月,他就被廖凡安排来了和顺县城,这段时间倒是不用打鬼子了,可是和顺县城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他管着,而且部队上一万多号人的吃喝拉撒也要他管。
这一切变化有点突然,一时间让胡国山有点难以适应。
“当初刘春刀先给我当的警卫连连长,营长每当几天就变成了团长,团长又每当几天现在成了师长,你觉得他现在会怎么想?”廖凡问胡国山。
胡国山要要头,不过有时候他挺佩服刘春刀的,四个师长当中,刘春刀是后来者居上,虽然这跟廖凡有点关系,但是新三十三军的人都知道,在新三十三军中从来不用无能的军官,即便是有人帮你,你也要有能力才行。
“虽然我不知道刘春刀的具体想法,但是我知道刘春刀一定会坚持下去,不会临阵退缩,因为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退缩的余地,还是那句话,新三十三军要么强大,要么灭亡!”廖凡认真的说道。
“有时间多学习一下,不要管军衔的大小,每个人身上都有我们学习的地方,而且你还有赵才柱在帮着你,事情会顺利很多!”廖凡语气放平缓了许多。
“我明白了凡哥,就是一时间觉得有点不适应,我还是挺怀念以前跟大家在一块的时间,那时候虽然经常跟老马吵架斗嘴,但是每天能够看到你们,心里也踏实,自从来到和顺县城后,想见大家一面都难了!”胡国山说道。
“人生本来就是相聚的时间短暂,离别的时间长,正是因为短暂他才变的美好,而且全中国因为战争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阴阳相隔,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这些军人思想里就开始想着团聚,想着享乐,这个国家和民族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两个人同时看着远处的星空,微风拂过,廖凡拍了拍胡国山的肩膀:“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廖凡只让卢黎明跟着,当然在暗处,胡国山也安排的士兵保护。廖凡手里提着一坛酒,卢黎明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礼盒,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东西,他们来到了新县府。
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廖凡今天回来,桌子上放着泡好的茶叶。
“廖军长今天不办公吗?”老县城的语气比昨天和蔼了不少。
“嘿嘿,确实有不少公事要办,前辈这儿也是公事之一,所以就起了一个大早,先来看前辈了!”廖凡笑着说道。
“你这酒可不如昨天我请你喝的酒好啊!”老县长拿起酒坛子来闻着酒香说道。
“前辈您就莫取笑晚辈了,晚辈不是爱酒之人,昨天在贵府已经丑态毕露了,这酒我也是托人寻来的,虽然比不少上前辈的好酒,但是也绝对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酒!”
“好好好,昨天我们的交情也谈了,今天是该谈点正事儿了,要不然我这个县长真的尸位素餐了!”老县长把酒放到了桌子一边,然后摆正了身姿,“说吧,莫要耽误了公家的公事!”
“恐怕我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前辈的,还希望前辈指点迷津!”廖凡尽可能的把姿态放低,现在有求于人家,再说了,老县长是自己的同僚,不是敌人。
“廖军长是做大事的人,我区区一个小县城的县长,哪儿能猜透你们大人物的心思呢!”
“老先生就莫拿晚辈寻开心了,您老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这点小事还要麻烦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