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吕的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处于悬崖的边缘,而且他身后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但是姓吕的已经做够高兴了,因为康家上了一条船,他们是一根身上的蚂蚱。
康家上了姓吕的这条船,康海龙可是大同的市长,以后他们在大同绝对没有人敢动他们任何一根毫毛。
此时的康家已经自身难保了,康家的家丁当家杀人,这可跟康海龙脱不了任何关心,要是有人说是康海龙故意纵容家丁杀人,即便是康海龙是大同的市长也没有用。
看着姓吕的洋洋得意的样子,康海龙恨的牙根直痒痒,当初要是他们舍弃了粮行,康家肯定没有任何的麻烦,现在可好了,不但要跟姓吕的这个小人要在一条船上,而且还被新三十三军给盯上了。
就在今天他从李为民的指挥部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去了那个营长的指挥部,但是却被值班的战士告知,他们营长执行任务去了。这让康海龙心中越来越不安,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找姓吕的。
“姓吕的,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现在已经生死关头了,康海龙也没有必要再跟姓吕的客气了,这时候说话越客气,姓吕的越洋洋得意,不知轻重。
姓吕的还在做着他的白日梦,此时正是他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时候,他还在考虑等自己在挣一笔钱的时候,就把醉仙楼里的小桃心给娶回来呢。
“康市长,好日才刚刚开始,别说丧气话,康家的粮行这几天没少赚吧,咱可说好了,钱要五五分,到时候康家可别赖账!”
都这个时候了,姓吕的还在考虑他的钱,现在姓吕的已经掉进了钱眼里,既然手中没有权利,只好不要命的敛财。
“你还想着你的钱,姓吕的你真是要钱不要命,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大同生的事情吗?”康海龙被气的直咳嗽,姓吕的鼠目寸光,还要把他们康家给拉进无底深渊。
“不就是你们康家的家丁杀了人嘛,这对你康市长来说还是什么难事吗?”
姓吕的还不在意,康家在大同杀的人还少嘛,当初康海龙还没有掌管康家的时候就在大同杀过人了,草菅人命对康家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就是那上万战死的国军士兵也跟康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康海龙咬牙,他现在就很想杀人,想一刀把姓吕的脑瓜子给劈开,看看姓吕的脑袋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新三十三军跟以往的军队不同,廖凡也不是吃素的!”康海龙一直把不准廖凡的脉,要不然他也不用做这么多的准备了。
“哦?我可没看出新三十三军跟以往的部队有什么不同,他们也是当兵的,当兵的要军饷要粮,还不都是从我们身上出的?就在新三十三军进城没几天,康市长您还带领着我们给新三十三军捐钱,我们的钱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大同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姓吕的讽刺康海龙,要不是康海龙带着他们给新三十三军捐钱,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而且康家跟廖军长的关系可不一般呢,即便是我们这些人出了事情,康家也不会出事吧!”
当初康家跟廖凡的关系可是闹的满城风雨,全大同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康家跟廖凡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不会相信康家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
康海龙苦笑,当初他实在是做贼心虚了,大同的日军投降了新三十三军,他们康家可是典型的为日本人做过事情,这些大同的老百姓可是有目共睹。
康海龙最担心的就是廖凡来个大清算,先拿康家开刀。康海龙也是无奈,故意宣传他跟廖凡的关系,先一步堵住大同老百姓的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弄巧成拙。
他可以改错,但是绝不认错,尤其是在姓吕的面前,康海龙在大同也算是老一辈的顶尖人物了,怎么可能会在姓吕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问你一件事情,我们康家派出大同的人是不是被你给截住了?”
现在有很多事情困惑着康海龙,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完全陷在一个巨大的谜团当中,根本不确定是谁要对他们康家下手。
“康市长,我虽然是希望粮食涨价,但是还不至于去截康家的人,在大同有几个人敢去截你们康家的人!”
上次康海龙来吕家跟姓吕的打一通脾气,姓吕的还莫名其妙,以为这件事是他手底下的人背着他干的,可是在仔细调查一番之后,这件事情确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做的!”
康海龙一直把目标锁定姓吕的,可是姓吕的即便是敢截住他们康家的人,也不敢截住新三十三军的士兵,新三十三军的士兵至少离开三天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他收买的营长外出执行任务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我都说过了,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我做的,康市长您不想想康家在大同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有谁敢动康家的人!”姓吕的这次倒是没有犯糊涂,在大同能够动康家的人只有一个。
康海龙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说新三十三军已经开始对他们康家下手了,而他还一无所知。